“若是我们去将他救出来,那他便欠着我们一个人情,到时再让他出面去请神医风无眠入府,这事儿岂不是更容易成吗?”

    说到这里,窦娟冲卢尔槐笑的明媚,卢尔槐更是豁然开朗,直呼窦娟聪慧。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就组织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烈日炎炎,娇艳似火的石榴花,缀满了枝丫,习习凉风从窗洞钻入,拂过崔华毫无血色的面庞。

    “咳咳!”

    重重咳嗽两声,崔华颓然的睁开双眸。

    望着眼前那两双沾满泥泞的黑靴,和那根垂地的长鞭,露出一抹无力的篾笑。

    从洁白的齿缝中淌出鲜血缕缕,崔华强忍着没让自己疼晕过去,冷声道:“你们,倒真是胆大!平日里范荣生狗仗人势也就罢了,看在郡王妃的面儿上,我暂且不与他计较,可没成想如今就连你们这些腌臜货,也敢欺辱到我崔华的头上来了!”

    “啧啧,还真是了不得,你只不过是这郡王府中众多管事中的一个,人范管事那可是郡王妃座下第一大管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面前置喙范管事的不是?”

    那小厮说着,扬起鞭子在地上甩了两下,恶狠狠道:“我看你是皮痒了,在此讨打!”

    “诶,不能再打了!范管事临走前不是交代了,让我们教训教训他,可没说让我们把他往死里打,若是打死了,范管事那边可不好交差啊!”

    另一个小厮见状,赶紧给拦了下来,瞧着崔华这模样,若再打下去,怕真就给打死了。

    可崔华刚才的话早已经将那名小厮给惹毛了,哪里还听得进这逆耳良言。

    将同伴一把推开,恶狠狠地甩着鞭子,往崔华脸上抽去,怒吼道:“死?死了正好!”

    这一鞭子甩下来,崔华的脸瞬间就给破了相,昨日的红肿还未消,今日便在旧伤上面添了新伤。

    崔华在心中苦笑不已,怕是这两天犯了太岁,正当流年不利。

    “哼,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范管事那是仗着郡王妃,我们能忍也就忍了,可这小子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就和范管事说,是这小子扛不住打!”

    嫉妒已经深深蒙蔽了他的双眼,每当鞭子抽打在崔华的身上,发出皮开肉绽的可怕声响,便使其变得更加兴奋,下手也就越狠了。

    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崔华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扛不住了。

    就在崔华和那两个小厮看不见的地方,一个黑衣暗卫,正悄悄潜伏着,眼见崔华就要被那个恶毒的小厮活活打死,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