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奎忍不住在心中向上天祈祷,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几句不知打哪儿听来的佛藏心经,可见此地笃信佛理之论并非空穴来风。

    昨日李锦纾倒也有幸见识一遭,本以为只是在民间盛行,却不想原来官场中人也深谙几许。

    怪不得险些被那些胡国细作挑拨离间,借此扰乱民意。

    “在这郡王府里,能出什么事?余县令就只管安心跟着,有我裴高在此,难道还能让人在郡王府里害了余县令不成?”

    余德奎这样子,早教裴高见着了,还能看不出他们已然发觉了此处异样吗?

    其实裴高也甚觉怪异,他们先前不是商定好的,由刘超那个惯会捡功劳的在此守候,而自己则跟随李锦纾出去探探胡国细作之事真假与否吗?

    如今他大败胡人得胜归来,却怎么不见那刘超,还少去了这半数人马?

    难不成,是郡王府中有异?

    虽然心中有此疑虑,但裴高并不打算相信自己的猜测!

    “府中可有变故,你们刘典军呢?”

    上前两步直言问向刘超手下一名校尉,那校尉是刘超的心腹之人,见是裴高躬身示敬,冲他抱拳回道:“裴典军回来了,第五大姑娘有礼。”

    既然给裴高见了礼,那么自然也不能少了李锦纾的。

    平时多有不了解李锦纾氏姓的,道她是第五世家的大姑娘,便是复姓第五了,李锦纾敛眸一笑,倒也无意辩驳。

    只见那校尉施礼过后,直起身子继续同他二人坦言道:“方才郡王醒了,派人召了刘典军入内问话。”

    “是吗?郡王他当真醒了?”

    裴高闻见李浩礼醒来,顿时心情大好。

    原本是受那些人的胁迫,是以扯谎对李承志说李浩礼已然醒来,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给说着了。

    “郡王既召了刘典军进去,可曾有问起过我?”

    乍听见李浩礼转醒的喜悦过后,裴高便开始吃起刘超的醋来。

    在裴高的心里,刘超便是个爱贪功的卑鄙小人,因为每次不管他们两个依照李浩礼的吩咐出去办些什么差事回来,李浩礼总会夸赞刘超机敏持重,却甚少夸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