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砚州去了书房那边,纪明珠才明白他嘴里委屈是什么意思。

    新婚之夜,新郎官丢下新娘子去了书房,确实是挺委屈的,但这只是对别人而言,对纪明珠不仅不觉得委屈,反而有些兴奋。

    太好了,今晚这一整张床都是她的,她垂眸掩饰住眼里的兴奋,语气温顺:“自然是殿下的身子要紧,妾身不委屈的。”

    “殿下,太医重新开的方子,厨房那边药煎的差不多了。”陈毅提醒道。

    “要不让我服侍殿下喝药?”纪明珠语气温柔。

    “今天折腾了一天,你早点休息吧。”不知道是不是纪明珠的错觉,陆砚州说完这些话脸色仿佛更加苍白了些。

    “殿下。”陈毅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随后扶着陆砚州就开始往外走。

    看到陈毅扶着陆砚州离开新房,刘妈等人不由有些傻眼,自从刚才太医来了,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她们心里满是忐忑,这会见到离开的是陆砚州,刘妈更是变了脸色。

    “小姐,你没事吧。”情急之下,刘妈要叫出了以往的称呼。

    “我能有什么事?”想到今晚能独享这张大床,纪明珠脸上满是笑意。

    “王爷他?”刘妈想起刚才离开的人,神色不由变得复杂起来。

    “哦,你是说王爷去书房那边啊,他旧疾发作,太医说不宜行房,加上书房那边一应俱全,他更习惯那边,所以就去了那边。”纪明珠解释道。

    安王病弱的消息她们虽然不是第一天知道,但谁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么重要的时间发作。

    早上看到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的安王,刘妈还暗自为纪明珠高兴,心想看来安王也并不似大家口中的那般病弱,谁知道打脸来的这么快。

    “就算不能行房,但也不能直接去书房吧,这让大家怎么看待王妃。”秋果一脸的担忧。

    到时候不会有人说安王什么,只会笑话小姐。

    “放心,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随便他们怎么说。”名声和好处肯定是不能兼得的,所以纪明珠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秋果还想说什么,被刘妈制止:“王妃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安王身子骨不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之前也因为这事拒绝了陛下侧妃的事,想来今晚的事大家也都会理解的。”

    “拒绝侧妃的事?”纪明珠眼神有些迷茫,这事她怎么没听过。

    提起这事,刘妈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这事老奴也是刚知道不久,当初陛下给几位适婚的皇子除了赐婚的那道圣旨,后面还有迎娶侧妃的旨意呢,不过那时候我们在青州,自然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