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芮霞猛地从床上起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这是做什么?!马哥说了不让我们分开住你耳朵聋了吗?!”

    马友是她们这个团队的经纪人。

    正在叠毛巾的花容动作一顿,斜睨了她一眼,眼角余光流露出来的冷冽叫人心惊,丁芮霞只觉得自己的右半张脸开始发疼,心有余悸地闭上了嘴。

    花容记性不错,临走前把她花钱买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桌子上供大家使用的卫生纸,扫帚、阳台的晾衣架……

    满满当当的一堆东西成功让花容周身的气场更冷厉,这是把她当成冤大头了。

    她冷着脸,拿着东西走出宿舍,临门一脚时却停下来,侧头看向一直举着手机的艾静,忽然道:“你在录像吧?”

    这一瞬间,艾静汗毛都立起来了,手指一滑,手机直接飞出去,磕在了地上。

    看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花容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冷眼看着神情各异的三人。

    “砰”的一声,门彻底关上。

    花容的床铺只剩下木板,宿舍里有种莫名的空荡感,丁芮霞气得嘴都歪了,艾静面色惨白的绞着手指,连摔在地上的手机都不敢捡。

    新宿舍在二楼,长条形的狭窄宿舍,两侧各摆着两张铁制上下铺,阳台有洗手池跟厕所,花容选了一个靠门的下铺方便进出。

    二楼要比三楼安静许多,因为这一层都没有人住。半年前有个刚工作的女生在自己房间上吊自杀,再加上这破楼要拆,二楼的住户顺势都搬走了。

    巧的是,新宿舍的隔壁就是那个女生自杀的房间。

    “上次事故,物业公司就把钥匙全收走了,只剩下这一间和五楼的一间有钥匙,五楼那间电线坏了,二楼这间倒是没坏,但你一个女生住这不害怕吗?”正擦桌子的张姨问道。

    “我胆子比较大。”花容并不在意。她不怕这些东西,真的妖魔鬼怪在修真界见多也杀多了,明白过来才发现,唯有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她说着,把装着电脑的纸盒放到最上面柜子的里面,锁好,开始铺床。

    张阿姨没多说,只当她宁愿住在这里也不愿跟那几个女生住在一块。

    说起来,她还记得去年冬天最冷的晚上,这老实孩子被其他几个女生锁在门外的场景,穿的那么薄,小脸都冻紫了,拼命敲门,都不让她进去,要不是发现的早,还不知道要落下什么病根呢。

    虽然很想帮帮这个孩子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今天也是惊奇,一直沉默寡言的花容竟然提着水果来找她,提出想要搬宿舍,看着她这张漂亮可怜的小脸,张一凤觉得这个忙说什么也得帮。

    “我女儿说,这楼明年中旬就要扒了,被隔壁小区买了下来要建什么小区儿童乐园,她在隔壁小区物业上班知道的清楚,你们公司给你们找新住处了吗?要是没找到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打听打听附近便宜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