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悦耳的铃声与雨点的敲打形成鲜明的对比,常霁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想接,他捧着手机呆愣愣坐着,听着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熟悉的骂人方式在不远处想起,

    “我操,常霁,你是不是他妈的有病啊!”

    幻听了吗,常霁没有想到他现在的幻听已经严重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他也想过打给池年臻,可是他们都要离婚了,且不说池年臻会不会来,会不会帮他想一些解决的方法,他给池年臻打电话就算是一种骚扰了,

    哦,对了,常霁想起来了,换手机以后,他还没有存过池年臻的号码,他想打也打不了。

    “我操,你他妈耳朵也聋了是吧?”

    咣的一声,头顶传来重重的砸墙声。

    常霁抬头,

    看见了同样被雨淋透的池年臻。

    他喘着气,眼尾发红,眉毛竖起,衣服有些皱,他这副样子可以算是狼狈,他看向常霁的视线依然带着厌恶,常霁却在恍惚间读到了别的情绪。

    原来,不是幻听,是吗。

    看常霁安然无恙,池年臻长长呼了一口气,可是一路上心脏被捏紧,紧张到无法思考的心情还残留着,压得他无法平静下来。

    “你……”池年臻话语有些不稳,捶过墙的手伸了回来,揉了揉太阳穴,常霁看见上面带着血痕。

    池年臻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骂常霁,下雨了不知道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吗?一个人下雨天走小路他觉得很安全吗?给他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手机里要是没有有定位,他要怎么找他?就这样不想回家吗?就一定想着要离婚吗?

    雨点嘈杂不断,相比而言,常霁的声音细小,微弱,破碎,池年臻却听得一清二楚,

    “池,池年臻,我好像杀人了。”

    池年臻到现在才注意到倒在一旁的陌生alpha,信息素的味道也后知后觉地涌进他的鼻腔,

    他猛地又把视线落回常霁身上,衣服湿透了,但完整无缺,身体缩成一团,但没有伤痕。

    他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