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教室的路上,谢澜发现窦晟走路有点瘸。

    瘸的还很怪——时而左脚瘸,时而右脚瘸。走平地瘸,上楼梯不瘸。看见老师瘸,看见同学不瘸。

    回到座位他终于忍不住问,“脚怎么了?”

    窦晟特淡定,“忘了尾巴骨的事,中午胡秀杰问我好没好,得演两天。”

    “……”

    所有老师都在批卷,下午的课都转自习了,班长董水晶通知明天就能出学年大榜。

    一片哀嚎声中,车子明往后靠过来,“澜啊,我后来才想到,你这英国胃能吃辣的吗?”

    “吃不了。”谢澜低头翻出教材,“以后不点排骨煲了。”

    车子明啊一声,“对不住,你现在饿不?我这有面包。”

    “没事。”谢澜埋头写字,“中午吃了窦晟一盒点心。”

    “那就好。”车子明松了口气。

    过了几秒,他猛地扭头朝窦晟看去。

    窦晟一手撑着额头,“干什么。”

    “你分吃的给他了?!”

    窦晟漫不经心道:“没分啊。”

    紧接着他又说,“我直接连盒送了,这怎么能叫分呢,这是白给。”

    车子明当场翻白眼。

    等他转回去了,谢澜才停下笔,压低声道:“好像不止一次。”

    窦晟愣了下,“嗯?”

    “最早是脏脏包,那时你还没打架呢。”谢澜慢慢组织逻辑,“所以我觉得你分给我吃的不是为了收买我,至少那次不是,而是因为某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