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终于停了,那个倒霉催的小夫妻觉得花钱了就得敲个够,就得敲出个回本的意思来,所以“咚咚咚”敲了好多次。

    但她丈夫的持久力看来不行,

    前期急促,到了后期就开始乏力了,到最后扭动着发酸的胳膊说实在是敲不动了。

    钟声停了,

    周泽仰面倒在了地上,身上已然被大汗湿透,重重地喘着气。

    被捆绑在那里的胖和尚见周泽这个模样,眼里没了畏惧,反而多出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情绪。

    牛啊,

    就听个钟声能把自己弄出高糙来!

    周泽侧过头,看向这个死胖子,现在周泽可以确定了,是那口钟有问题,不是这个寺庙有问题。

    看看这个寺庙的大和尚这个模样,佛祖瞎了眼才让这个庙有灵性呢。

    胖和尚和煦地笑了笑,他向前面努努嘴,道:

    “小冰箱里有冰冻的饮料,瞧你热的。”

    “……”周泽。

    屋外台阶上,安律师额头抵在青石砖上,汗水顺着下颚位置不停地滴落,而后,他想要站起来,但膝盖位置的酸疼和淤青让他一下子没使得上劲儿,直接侧翻倒在了地上。

    抿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安律师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这庙里的钟,是什么钟。”

    周泽慢慢地爬起来,同时问道。

    “叫晨醒钟,前几年找二道贩子买的,据说是以前不知道哪个年代的县衙敲这个召集衙役民夫用的。”

    胖和尚倒是解释得很好。

    “多少钱买的?”周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