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似乎算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至少在大众的眼里,十年前和十年后,意味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宛若一条大江的首尾。

    但你要说它长,

    它有时候又不显得长,

    很多人低下头,回忆一下十年前的自己在做什么在哪里时,往往都会悚然一惊!

    啊,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好快啊。

    尤其是此时,你若是像眼前的书生一样,将自己最后的十年,当作了燃料,点了火;

    其实也就烧那么一会会儿的功夫吧,

    不经烧,

    真的不经烧。

    火还在持续着,却已经过了最疯狂的当口。

    中年男子继续坐在原地,他无惧业火,甚至,无视了这种业火。

    一个破落的城隍,一个昔日的故友,

    以死相谏,

    他接下了,

    反正书生也没几年好活了,

    倒不如让他以一种他自己认为很绚烂很值得也很伟大的方式去死去。

    就像是千年前,

    阴司刚刚变天时,

    那一群群的城隍揭竿而起时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