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菱花家,裴辰州,也是看在情面上,不好跟她争辩真伪,不好说她胡思乱想,装神弄鬼,才先做了准备。

    如果是换做老秦家这样的德性,起码要指责她造谣,弄坏她不容易好起来的名声,甚至要请官府来拿她。

    毕竟动摇人心,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真是个没有远见的,就算你先受了什么委屈,等到寒流来了,不也还了你清白。”秦家打输了官司,鸡和猪都死了,冯氏早就不见原先伪装出来的佛系镇定,恢复了原先的泼妇样子。

    秦家人真是只有更不要脸,没有最不要脸啊,秦容不由得笑了。

    “我那样说,又有谁会相信,你们的猪和鸡要死,我还要承担名誉损失,我不说,就只是死你们的猪和鸡,我毫发无损,等于减轻了后果,岂不是更好吗?”

    这番话把老秦家整体都噎住了,憋了半天,愣是没有人憋出来一个有力的反击。

    其实,真放到几天前,如果秦容说要发生寒流,他们的确不会相信,但可以损失她的声誉,可以趁机打击她啊,他们不好过,也不能让她好过。

    但这种话也太赤裸了,太丑陋了,他们当然不会说出来。

    “死丫头,我看你得意,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郑氏骂出一句无关紧要的,“大家都散了散了,有些人你越跟她骂,她就越来劲,说到底是没有心肝,没有教养的白眼狼。”

    老秦家人又是一阵没心肝,白眼狼地骂,然后才继续干活,可总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头,无处发泄,打蛇要打七寸,他们是一点边儿都没有摸到啊。

    都是平常人,都在老百姓的日子,凭什么那个丫头就知道寒流要来临了?而他们却都蒙在鼓里,遭受这样大的损失。

    “大概只是巧合吧,哪有人会这么神?”秦旺达嘀咕说,“这阵子每天都一样,就算是宫中那些看天气的大官,都不一定知道要发生寒流,更不要说容丫头,奶,娘,你们就不要和容丫头计较了,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秦家的头上,只能认栽,怪谁都不中。”

    “这个死丫头自从离开老秦家,就变得不同往常,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日子越过越好,还避开了这一次寒流,仔细一想就不正常。”冯氏说。

    她活了一把年纪了,她觉得不对就是不对,陈氏可能只是瞎猜,可她觉过味来,肯定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

    秦旺达道,“奶,容丫头被赶出我们秦家,一开始她和万婶子的房子又被烧了,不自力更生,多动脑子,她活不下去啊,这些事情,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一次寒流,可能是她多留了一个心眼,所以才做了准备,并不能说明啥。”

    “哼,你说没啥,可还是邪门。”冯氏念念叨叨,心里都是羡慕嫉妒恨,如果这样的邪门,落在老秦家头上,那该多好,凭什么便宜了那个白眼狼丫头。

    “真要说邪门也不是邪门,这些好事,说是福气更加合适。”秦旺达由衷叹到,“容丫头是福星的命啊,也不知道谁在她头上诬陷,说她是克星,让老秦家对她态度不好,最后把她赶出家,不然,老秦家和容丫头之间,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冯氏眼里一冷,是啊,秦容挣来的家底,还有聪慧敏锐的头脑,本来应该属于老秦家,为老秦家谋福,祛除坏运气,如果她没有离开秦家,秦家现在已经是村里的首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几年前那个先生说她是克星,老秦家才苛待她,才想要把她弄死。

    “陈氏,我记得那个先生是你找的,你知道那个先生在哪里,等天气没有那么冷了,你把那个先生找来,我好问问他,为什么说那样的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