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进过一段时间火盆的烘干,多了几分蓬松随意,垂落在小脸两边,衬托着一双明亮澄澈的杏仁眼,多了三分妩媚。

    两个男人顿时看呆了。

    披头散发,无论男女,都是一件不太体面的事情,可是秦容这个模样,只让他们的心砰砰跳,哪里想得到什么体面不体面?

    秦容见他们这样看着自己,咳嗽一声,“我的脸上有花吗?”

    不是有花,是比花还要美丽。

    这是二人的心里话。

    裴辰州不悦地皱眉,“容丫头只能我看,你盯着干嘛?”

    这话就是对邵丰庭说了。

    邵丰庭哭笑不得,“谁规定的啊,你自己吗?我偏要看,你能怎么样?”

    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动手吧。

    裴辰州攥起了拳头,这是挑衅,公然的挑衅。

    秦容有点无语,“该回去了,我收拾一下。”

    要不是他们盯着,她都忘了,她的头发还没有梳扎起来。

    她才一进屋子,把门关上,裴辰州一把揪住邵丰庭的衣襟,眸中喷着怒意,压低声音道,“我忍你很久了。”

    简直是明目张胆,肆意猖獗的追求。

    “你想怎么样?”邵丰庭静静地看着他,“作为男人,就是要接受公平竞争。”

    “她并不喜欢你,你又何必给我们增添麻烦?”实际上,从蓟州回来,裴辰州心里一直不安。

    不是因为邵丰庭是身份尊贵的世子,是提到未婚妻,看着秦容欲说未说的表情,始终在他的心里面。

    他担心这件事成为一颗隐形炸弹,哪一天突然爆炸开来。

    “既然不喜欢我,你又为什么要担心?”邵丰庭眉梢微微一挑,分明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