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现在他们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成亲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妹子你难道还想推脱不成,你们是南方家,如果你们不认了,叫我们家盈丫头怎么见人啊。”

    大吴氏忧心忡忡说。

    裴辰州坐在灶边劈柴,一刀下去,柴火被劈成两半,利落干脆。

    他眉宇微微皱着,那似乎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男人的屈辱?

    秦容心想,就算原来有定亲,难道裴辰州是拗不过家长,违反心意答应的?

    或者,以前他们也没有确立关系,原主又暴躁,名声也不好,走在路上看到裴辰州两人也不会打招呼,他的表妹娇滴滴的,他就顺其自然默认下来了,后来他们有了感情,曾经的亲事令他很为难?

    目前,秦容就只是想到这两种可能。

    “我的意见是,等这个年过了,寻个好日子,你们家把莹丫头迎过门,娃儿的婚姻大事办了,咱们做父母的只等着抱孙子,颐养天年啊。”赵老三说。

    吴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是挂不住了,炒菜也没有那么用心,万氏赶紧接了过来,“吴姐,我来,你和他们商量事情。”

    吴氏拿起一块破帕子揩手,她的脸阴着,“大姐,姐夫,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我们两家是有亲事不假,我们家也默认了州伢子长大了要娶盈丫头,本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可是三年前,我卧病在床,一病不起,你们找了个人来,说那门亲事是以前开玩笑,不作数了,让州伢子有喜欢的,只管和别人在一起。”

    “现在你们又出现,提起那门亲事,要州伢子负责,你们自己反悔,责任却落在我们家头上,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吴氏叹息,“你们这是让我们家不好受啊。”

    秦容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赵家悔婚,那门订下的亲事不作数了,那两家自然也没有这层关系了,可是赵家却出尔反尔,要州伢子娶赵莹。

    换做谁,都会不痛快,会气恼。

    不管爱不爱订婚的对象,遭遇退婚,是一个男人心里的屈辱,难怪裴辰州不想分辨什么,他一点错都没有,一切都是赵家人在胡闹。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秦容真想握一握他的手,抱一抱他。

    大吴氏和赵三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惊讶。

    大吴氏惊叫,“妹子啊,这是哪门子事,我们咋一点也不知道啊。”

    赵三也不敢相信道,“我们从来没有喊哪个来,跟你们说亲事不算数,肯定事有人见不得我们两家好,要故意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