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喜觉得心头莫名其妙有些发堵,她其实不是不明白,之前跟江图南的时候,她一开始也对江图南很高傲,这是一种女孩的矜持,也是她的警惕性。

    可是后来啊,她也放下了戒备啊,回应江图南的感情,主动问候,主动送礼,主动下厨,主动……求婚。

    呵,可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

    江图南耗尽了她的勇气,所以她知道,她对楚如斯是不公平的。

    可是,感情就是不公平的,有本事楚如斯就不要索取这一份感情啊!

    她早就告诉过楚如斯了,放过她,别纠缠,她不会爱了。

    许欢喜迅速平静了心里的波澜,冷静地打开设计部递来的设计稿,拿起一支笔进行批改:“苏苏,我本性凉薄,是他在求我,而非我求他,所以……我没准备改变我的态度,你要是没什么事做,就去把服装间里的旧衣服清理一下。”

    苏浙:“……”欲哭无泪,他堂堂一个副室长,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情?咳咳,得罪室长了咯,这不是证明,他扎心了么?

    他倒也没准备走,反正已经得罪了,不介意得罪得更彻底一些:“室长大人,批改设计稿,烦请用铅笔好吗?”

    许欢喜:“……”还真是低级错误!她风轻云淡地换了一支笔,继续批改,就当苏浙不存在一样。

    苏浙抓起花瓶里的玫瑰把玩着,意味深长:“楚总送的玫瑰,许室养得真用心啊。”

    “苏!浙!”许欢喜受不了了,‘啪’的把笔砸在桌面上。

    苏浙吓得差点把玫瑰都丢在地上了,都说了他们室长最近很躁咯:“许室,你就认了呗,你老公不来接你下班,你燥得要死!不是我说你,男人也要哄的,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他了?”

    “苏浙!门在那,不想被扣工资立刻走!”许欢喜心里烦躁着呢,她哪里得罪楚如斯了,不就没给他睡上么,莫非欲求不满,所以在发脾气?

    苏浙:“……”都说了他们室长最近真的很躁啊!

    苏浙把玫瑰丢回花瓶里,毕恭毕敬地站起来:“许室,我先出去工作了。”

    他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看了许欢喜一眼,爱昧地眨了眨眼睛:“许室啊,男人真的很好哄,尤其是你这么好看的女人,哄男人那是一哄一个准,送个礼,撒个娇。要是不行的话,直接推倒,实在就推倒两次……”

    许欢喜腾的一下红了脸,抓起旁边的杂志砸了过去:“你别那么八行不行啊!”

    苏浙蓦地闪身关上门,杂志砸在暗红的实木大门上。

    许欢喜清欢地呼吸吐纳,在心里默默地重复苏浙的业绩,苏浙长得可以,又会说话,八面玲珑,哄得少女跟师奶都听话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