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和陈八牛就被押到了卡达农场,关进了一个柴房里,由两个兵团的士兵看守着,就等着明天上面安排人来调查。

    “快放八爷出去,八爷我没杀人!”

    “他娘的快开门!”

    我看陈八牛急的满屋子乱窜,一会破口大骂一会抡着拳头死命的砸墙,也不由跟着抓耳挠腮了起来。

    可我知道,这种时候如果在不冷静下来,这次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八爷您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有着骂娘的功夫,不如仔细想想咱两该怎么伸冤。”

    “还咋伸?八爷嘴皮子都嚷嚷秃噜皮了,那群王八羔子也不信啊!”

    “不知道是那个挨千刀的,你说你好端端的杀人干啥?”

    “咱两也是到血霉,这到了新疆宝贝没找到,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我没去跟陈八牛争论,只是坐在地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拼命的回想着巴图尔被杀这件事。

    当时在巴图尔家看到尸体的时候,我就怀疑巴图尔的死,也许和他前不久从卡达农场古墓里弄出来的那老物件有关系,这会仔细一想,还真就是这可能性最大,可我也不敢马上确定,就慌忙抬头问陈八牛。

    “八爷您还记得巴图尔尸体前面,有一块三尺左右长、一尺左右宽的痕迹?”

    “谁记得那玩意,不过九爷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

    “对了,还有不少脚印,可这有啥用?能证明咱两没杀人?”

    确认不是我记错之后,我在仔细一琢磨,整件事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八爷,难道您不觉得那痕迹,像是一块碑?或者说是墓志铭。”

    我停顿了一会,继续和陈八牛说着我的分析。

    从最开始在绿皮车上遇到那伙过山猿,之后又遇到周建军带领的考古队,我就觉得这件事背后透着蹊跷。

    再到之后卡达农场古墓发掘现场,先后出现了陷空墓、海藏香这些东西,表面上看,这些事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