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难言前段时间回来之后就怒气冲冲去找绿石府的麻烦,唐书袋不清楚绿石府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上一批人可是将能给南信国国师文秋传道授业的马由衷

    打成重伤的,董难言年纪才这么大,就算是在落叶宗修行的再好,唐书袋也还是为少年感到担心,不然按照唐书袋的秉性,他才不会没事就往说书楼跑呢,之所以每天都来这两趟,不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董难言的消息嘛。

    除了董难言之外,说书楼里还有几张桌子有人落座,担心影响到别人,董难言让唐书袋搬张凳子坐下,然后伸手道:“有什么事情?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脑袋,胳膊,手脚都在,唐书袋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把积攒许久的担忧都吐出去,然后脑袋朝上面扬了扬,“去见过我爹他们了吗?”

    董难言捻起一颗花生米,没有喝酒,摇头道:“还没有,我也是刚到。”

    少年可是去绿石府问罪寻仇去的,唐书袋好奇道:“董难言,这趟过去…怎么说?”

    董难言说话,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唐书和许渝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账本,唐书跟许渝汇报一些今年上半年的进账情况,眼角向下一瞄,因为有楼梯挡着的原因,没有看到坐在唐书袋对面的董难言,只看到唐书袋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桌上放着的是一壶烧酒。

    见到唐书袋大白天的在这饮酒,唐书怒道:“反了你了,谁让你在这里喝酒的,不好好在书房干活,跑来这里喝酒,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看到唐书气冲冲的从楼梯上赶过来,董难言知道他是误会唐书袋了,急忙起身开口道:“唐书叔叔,你别怪书袋哥,是我点的酒。”

    绕下了楼梯,唐书这才发现唐书袋对面还有一个人,见到董难言,唐书惊喜道:“董难言,你回来了。”

    “董难言?”

    许渝快步下楼,见到董难言起身对她问好,她握住少年的手,跟唐书袋一样,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后松了一口气,关切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些人都不是作假,董难言能感受到许渝她们的关心,心里有一丝暖意,董难言笑道:“我刚回来不久,这不就来看你们了。”

    在这样一单桌旁叙话不是那么回事,许渝说道:“跟许姨上楼去说?”

    董难言笑着点了点头。

    刚刚踏上二楼,董难言他们还没来得及坐下,马由衷就从楼上下来,见到了许渝他们身边的少年,老者眼角竟然是有一点湿润,“小友,你可算回来了。”

    董难言虽然说不全是因为他才去绿石府的,要是少年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马由衷真的也是不想活了。

    虽然说前不久有一对人马送药过来,自称是受董难言所托,可是毕竟没有看到少年回来,马由衷还是放心不下,哪怕是用解药治好了伤势,老者终日也是死气沉沉的,一门心思全在董难言身上,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意外闪失。

    直到现在亲眼见到了董难言,马由衷这才重新焕发生机。

    跟马由衷接触久了,许渝没把老者当什么老神仙,全当是半个家人,此刻大家都平安无事,相聚一堂,许渝笑着让大家坐下来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