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按照正常流程我应该明天早上坐大巴准时到达,不过我实在受不了在火车站g坐十几个小时等天黑,再加上某种迫切杀他们个猝不及防的恶趣味心理,我被驱使着,独自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上了车。

    喻舟晚倒了一碗温水,把两罐苹果醋在里面泡了片刻,在等待的短暂时间里她取出一盒三明治加热,“晚饭还要再等两个小时,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谢谢。”

    不知道喻舟晚有没有意识到她的细致与礼貌给予的对象是自己妈妈情敌的nV儿,她主动拉开面对面的椅子邀我坐下。

    我的脑子里浮现过无数种撕破脸的狗血见面环节,譬如怎么理直气壮地说我妈才是和喻瀚洋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怎么嘲讽对方被喻瀚洋哄骗得团团转。

    然而目前一切风平浪静,喻舟晚问我还想吃点什么,楼下就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出了小区是商业街,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和她一起下楼买东西。

    我刚想找理由拒绝,喻瀚洋忽然开门回家,后面还跟着一位和喻舟晚模样和气场都像到极致的nV人。

    “小雅,这是可意,你们之前见过的。”

    我都忍不住替喻瀚洋在这种环节尴尬,看上去石云雅也是一样,她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似乎经过了一番斗争才回到我身上。

    “可意,这是你云雅阿姨。”

    喻舟晚喊了声爸妈,迅速起身接过石云雅的外套,弯腰取出父母的拖鞋放到他们脚边。

    我跟着机械地喊了“爸爸”和“阿姨”。

    从玄关走到客厅的几秒钟,石云雅才终于缓了过来,挤出一个疏离的假笑,朝我点点头。

    已经许久没有人用“可意”这两个字称呼我了,在学校里大家只会互喊全名,外婆和妈妈只会称呼我为“小囡”。

    估计连喻瀚洋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准确来说他压根不在乎我叫什么,自从知道自己的初恋默默地把他们共同的nV儿抚养长大,他一直沉浸在这种感动里——包括现在,他依旧用愧疚的眼光望着努力和我找话题尬聊的石云雅。

    我并不在意石云雅的好意是真是假,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恶心喻瀚洋,让他没办法和自己的相好过安生日子。

    “那我们待会去罗米吃饭吧,”石云雅提议道,“他们家的牛排汉堡做的很好吃。”

    “好好,那我现在就订座位,”喻瀚洋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你俩要吃什么尽管点。”

    “我牛r0U过敏。”我放下喝了一半的苹果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