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知他不会欺骗你?他说不认识、没去过,你就信了?”

    许亦心被沈信芳这么一说,想起案发当天尤硕明过去接她回府,而后面对她的问询,劈头盖脸质问她“你不相信我”,弄得她只能自剖心意哄他消气,便将他去没去过避雨阁一事揭过不提了。

    她转头看向尤硕明,尤硕明面上还是一副被污蔑的愤愤之色,身上却立即升起惊疑不定的颜色。

    老哥……你演技不错,但心态不行啊。

    许亦心心情复杂,收回目光道:“本宫不信自己的驸马,难不成还信你?方才你下属没有搜出异常是事实,沈少卿,本宫一向看重你刚正不阿光明磊落,莫非这次你是想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沈信芳与她有什么私仇?尤硕明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地转。

    沈信芳被她这样拿话戳刺,只觉心中犹如刀割一般,她从前也是不偏不倚的人,为何现如今对他如此绝情?

    “殿下此时断言尤大将军是清白的还为时过早,他的腰带无缺损,可不代表他的众多护卫也滴水不漏。”

    言毕一挥手,大理寺一众衙役一拥而上,当场表演一对一扒腰带。

    尤硕明淡然自若,一本正经地凑上去想捂许亦心的眼睛,许亦心还在琢磨方才他身上的颜色,下意识就偏了偏头躲了过去。

    恰在此时,柴越抓着韩漳的胳膊朗声禀报:“少卿大人,此人腰带缺了一块玉!”

    众人霎时间全部停下动作,齐齐望向韩漳,许亦心眉毛一皱,大步上前拽住韩漳的衣服,将手中的白罗玉往他腰带上的玉石缺口处一放,严丝合缝。

    就是他。

    韩漳又惊又怒:“不可能!我的腰带质量又岂会这般差,轻易就掉了玉石——”

    许亦心气得一巴掌狠狠拍他背上,拍得他小身板一颤:“傻韩漳,现在是说腰带质量的时候吗?!”

    沈信芳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下她该信自己了吧?只是可惜不是尤硕明动的手,没法直接将姓尤的押走。

    “殿下,证据确凿,韩护卫恐怕得随我们走一趟。”

    韩漳朝尤硕明喊冤:“将军,不是我!”

    尤硕明脑内飞速运转,盯着沈信芳看了好一会儿,听见韩漳向自己求助,这才转眼看向韩漳,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但既然这块玉是你的,你便随沈少卿走一趟诏狱。”

    他看着韩漳的眼睛,缓缓道:“好好配合沈少卿的问话,仔细想想,你是何时遗落的它,最有可能拾到它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