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忙不迭的给阿山和加斯顿下达着命令,顺便还拍了拍身边同样有些发愣的黄奉德。

    这些败家白皮,特么每开一炮就是几十两银子,打一轮就有一百多门炮开火,这么搞,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杀逆贼,迎王师啊!”嘉定城内,范文参前脚才从西门溜走,嘉定城中的土豪士绅就知道了!

    他们把各家的青壮组织起来,右臂上绑着红布,挥舞着刀枪长矛,从床底下拿出了象征阮家的嫩黄色阮字旗,嚎叫着冲出家门四处袭击西山朝的城卫军。

    甚至有些西山朝的城卫军也三下五除二脱掉军服,赤着上身,跟在嚎叫的人群中,自己造自己的反!

    当然这些‘特殊人才’都是西山朝在本地征召的士兵,真正从西山等地来的西山朝士兵,只能缩回了嘉定皇宫做困兽之斗。

    。。。。

    曼谷,龙邱,阮氏玉琬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她觉得脑袋仿佛一个有两个大,看什么都有点重影的感觉。

    突然,她悚然一惊,猛地摸向了自己的腹部!

    还好!还好!自己的肚子还是圆滚滚的,撞向柱子的那一瞬间她是真下狠手了的,一点也没犹豫,也没留力,留力了怎么吓得住拉玛一世这样的狠人,可现在,她最害怕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妹妹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小脸,下巴尖尖的,整个人也瘦的如同一根豆芽菜,虽然长得相当漂亮,但看起来总是没什么神采,就像是缺了点什么一样。

    这是阮氏玉琬的长姐阮氏玉琇,为人稍微有点迂腐、严肃,虽然只比阮氏玉琬大了六岁,但阮氏玉琬感觉这位长姐,就像她的奶奶似的,不过阮氏玉琇是家里唯一不那么排斥阮氏玉琬的人。

    前年阮氏玉琇的丈夫,该奇黎福晪阵亡在了叠石岛,阮氏玉琇随后就脱下了艳丽的服饰开始吃素修行。

    她认为丈夫尽了臣节,自己也该为夫守节,常年吃素加上忧伤过度,阮氏玉琇的身体,一直显得很单薄。

    “阿姐!我现在在哪?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只说了一个字,阮氏玉琇就忍不住红了眼圈,她抽泣了两下才继续说道:“这里龙邱行宫,你是被大皇宫的医官和宫女送回来的,他们说你摔伤了头,你流了好多血,回来就一直在睡觉!”

    忽的一下,阮氏玉琬就坐了起来,她稍微晃动了两下头,思维慢慢的接上了。

    “暹罗的一世王还送来了什么没有?有没有说什么话?”

    阮氏玉琇轻轻的点了点头,“一世王送来了好多珍贵的药材,还有大量的赏赐,说是给你养伤的,来的使者还说,我们龙邱的广南人都可以走了,这是你去大皇宫中求来的恩典!”

    阮氏玉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当时昏迷了没听到拉玛一世的话,所以不知道拉玛一世同意放行龙邱的广南人,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才知道自己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