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输入最后一位数字,苏铁也再不敢相信这家伙,他一把捏着猴子的脖子笑着说:“你最好祈祷事情快点结束!后面的时间将会是你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场噩梦!”

    说完后向他两边肋部重重的各打一掌,猴子的瘦脸马上扭曲,喉咙发不出声音,但嘴里的唾沫集聚在一起滋滋作响,没多久两眼就布满红丝,从眼珠中央向四周扩散。也不再管他了,苏铁收起他的手机,把这猴子扔上楼道的小门楼顶部,他有信心这家伙在未来数小时内身体移动不超过三十寸。

    顺着楼梯小心翼翼往走下去,还没下到二楼就听到一阵嘈杂的电视声音,中间夹着一阵阵清脆的撞击声。在楼梯栏杆边上,苏铁探出双眼看着厅里的情况,几乎没气歪自己的鼻子。

    玛的,恐怖分子也能过得如此潇洒!

    苏铁看到厅里只有三个人,一个光头黑人和一个金发碧眼白人正在打着桌球。苏铁看了黑人打了几杆,枪法还可以。那白人握着一瓶啤酒边喝边骂,这风度不适合桌球运动。

    最后一个看上去是华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看着华夏足球超级联赛,真不敢恭维他的品味。

    只不过沙发旁边竖着几支冲锋枪,这倒让苏铁头皮有点发毛。

    再扫视了一下厅里,好几个房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当看到斜对着楼梯的一个房间时,苏铁浑身一阵激动,透过门框他竟然看到了苏莞婷的半个身影。

    苏铁侧着身子打量了一下苏莞婷,她坐在椅子上被反绑双手,整个人失魂落魄一样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苏铁的出现。苏铁从裤袋里摸出一毛钱的纸币捏成小球,轻轻一弹,小球直飞到苏莞婷脚下。

    苏莞婷猛地抬起头,看到苏铁手指摆着嘴上做一个嘘的噤声动作。她眼里刷地冒出泪花,也不知道是过度惊恐还是感激。若不是亲身经历,估计她也不敢相信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会前来搭救自己。

    苏铁用手指指着两边看不到的房间,嘴里慢慢做着一个“有人吗”的嘴型。对面的苏莞婷还算醒目,连忙摇了摇头。这让苏铁松了一口气,想想办法还是很容易解决厅里的三个暴徒。

    但不可能毫无声色地解决他们,必须分而破之。苏铁抬头扫视了一眼,看到楼梯转角墙壁上的电箱,突然灵光一现。

    他赶忙回到楼顶,把躺在小门楼顶上的猴子扶下来,再把他推到楼顶最远角的一处,让他半个身子趴在水泥栏杆上,就像闷骚地看风景一样。

    苏铁再回到楼道里,把电阀总闸关上。苏铁知道这一招是有危险的,很容易引起匪徒们的疑心。不过好在总闸在顶层的楼道里,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有人无声无息地爬了上来。

    果然,总闸一关,整栋楼灯光一暗,楼道里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楼下一阵轰动,二楼里的匪徒一阵叫骂,但听上去没有起什么疑心。

    苏铁在灯光变暗的一刹那,转身跑回楼顶,继续隐藏在小门楼顶部。没几秒钟,楼房灯光再次亮起,楼下顿时变得安静很多。看上去匪徒没也没生出太大的疑心。

    听着楼梯的脚步声传来,应该还是有人上来了。果不出其然,刚刚在看足球比赛的匪徒持着冲锋枪警惕地走上顶层。

    “鬼哥,你在喂蚊子啊?”他看到前面的猴子趴在栏杆上,疑心全消,但还不忘记打起趣来。

    但这叫鬼哥的猴子没有任何回应,站姿也很风骚,看得很入神。

    他的声音在苏铁听来有点耳熟,再看了一下他的身材,苏铁基本确定这家伙就是在银行杀人并且劫持苏莞婷的那个暴徒,最后还开枪击伤了自己的左臂膀,不过好在福大命大,枪伤不算轻但现在已经止血了,就是行动起来相当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