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谢沅锦轻斥一声,但语气明显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连景淮向来擅长得寸进尺,眼瞅着谢沅锦脸色转好,立马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你当真一点也不想我么?竟还想把我赶下车,好狠的心。”

    说罢,连景淮便张口含住了谢沅锦玉雪可爱的耳朵。

    温热的唇舌,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耳廓、耳垂,再由耳背过渡至耳内。谢沅锦以前从来不知道,光是耳朵就能玩出这么多种花样,一时间震惊得无法动弹。

    随后,连景淮的舌尖忽然调转了个方向,顺着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往下吻。谢沅锦直觉感到不对劲,连忙用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强行将他推开些许,“别别别。”

    连景淮听话地停下动作,但目光始终紧紧锁着谢沅锦,没有移开过。“所以今天过后,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谢沅锦和连景淮的成婚的日子订在明年开春,从现在开始算起,至少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倒也不短。

    谢沅锦不太清楚,普通未婚夫妻应该多久见一次面,索性答非所问道:“为什么不能是你来找我?”

    说起这个,连景淮就来气,他磨了磨后槽牙,语气不善地开口:“你以为我没去过么?可是哪回不是被你那位好父亲,用各种理由阻拦在门外。”

    虽然这段遭遇听起来有些可怜,但谢沅锦闻言还是禁不住笑出声来。

    说实话,饶是她也想不明白,这对准翁婿的相处模式为何会如此幼稚,每次碰头总要争个输赢。

    “其实父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下回好好跟他服个软,别老是顶嘴,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刁难你的。”

    不,他就是刀子心。连景淮这般想着,却未曾讲出口,而是摆摆手道:“现在先不谈这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谢沅锦面露难色:“可是,我只身去你府上也不方便呀。”

    尽管名分已定,但在尚未履行婚仪之前,都需要适度的避嫌。连景淮明白她的顾虑,遂提议道:“梨花巷头有间两层楼高的书肆,约在那儿,够正经,够严肃了吧?”

    连景淮口中说的那间书肆,在京城确实颇负盛名,一方面因为里头贮藏有不少珍稀的古籍;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店主别出心裁地,将二楼隔断为独立的单间,专供贵客在此读书歇息,不受外界的打扰。

    换句话说,连景淮和她相约在那里,就是摆明了想制造独处的机会。

    谢沅锦先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随后轻轻颔首表示同意。还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夫君,自己宠着呗。

    这段路程并不遥远,约莫一刻钟,马车便抵达忠勇侯府门前。

    “我等会儿还有事,就不陪你进去了。”话虽如此,连景淮却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大掌依旧牢牢地扣着谢沅锦不堪一折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