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眉生读过诗经,这事很奇妙,可我没空仔细研究。现在,她再次化身嘤嘤嘤怪,又哭又闹寻死腻活的,让我烦的不得了。偏偏景子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指着一身翠绿长毛的小狐狸,乐道:“卡哇伊,土豆毛卡哇伊待死!”

    “你才土豆毛,你才卡哇伊!嘤嘤嘤。“

    我哈哈笑道:“小胡啊,你这可冤枉她了,景子她在夸奖你哦。还有我说景子啊,你是闲着没事干了是吧?给我过来。”我不由分说一把薅过来,胳肢窝夹住他脖子,另一手按着脑袋,说道:“臭丫头,现在我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哼哼,俺们中医认为‘万物有解’,所谓毒草十步之内必有解药。这样吧,你从左,我从右,咱们围着这片林子转上一圈,凡是看到什么特别的植物啊、动物啊、昆虫啊都给我带回来,看我施展神迹,给咱们小胡同志来个妙手回春,春暖大地百花开,春回大地绿油油,啊不是···反正能让她恢复纯洁,找回节操那是最好不过了。”

    “敢问二位,何谓节操?”小狐狸是个好孩子,不懂就问。

    “啊···这个··那个···”我可不敢乱答,毕竟是会读心术的家伙,老话说的好,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会影响团结的。

    再看一眼鲜艳欲滴翠绿翠绿的绿毛狐狸,憋不住想笑啊。“好吧,我错了,灵兽界的东西也不能乱吃啊,会长绿毛的,走的很不安详。”

    我们开始围着这片林子搜索起来,反反复复拉网式排查,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景子在绿毛金蝉附近发现了一株怪草,叶片上带着一根金线,看上去有些不凡。我小心翼翼挖出来,竟是生长在一个绿毛金蝉背上的。

    “哎呦,冬虫夏草吗这是,好东西啊!来来来,小胡同志你吃一点试试,应该可以解毒的。”我摘了一片叶子递过去。

    “这·····能行吗?”小狐狸犹豫了一下,点头道:“狐家再信你一次。”接过叶子仰头吞下,不料起效超级迅猛,就听小狐狸啊呀一声惨叫,立刻捂着肚子痛的满地打滚。

    “毒!毒萨玛一。”景子惊叫道。

    “不····不会吧。”我也慌了手脚,使劲按住狐狸,给她号脉,嘴硬道:“你看她叫的那么响,应该不会是中毒吧···”嘴上说的没事,心里慌得一比。

    给她催吐,却哪里还吐的出来。急急忙弄了些功能解毒的金钱草、蒲根给胡眉生喂下,或许不对症状状,权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果然不出所料,小狐狸吃下解毒草后,不叫再叫痛了,直接口吐白沫昏迷不醒。我再次上手给她号脉,就觉得脉象大乱、特乱、超级无敌的乱,那感觉就像九十九只蛤蟆在她体内一起蹦跶。

    “完了,完了,完了·····景子啊,你去旁边那颗大树底下挖个坑吧,我找块石头去写碑文。”我一声叹息,连连摇头,“小胡同志刚刚加入队伍,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纳尼?”景子脸色大变。

    我说:“我尽力了,Thereisnomedie。”

    “不!不!不会的。”景子抱着小狐狸大哭起来。我看的连连摇头,这女人就是心软啊。短短十多天的朝夕相处,再加上(心里)年龄相近,她跟小狐狸变成了朋友,此刻知道小朋友要没了,哭的是嗷嗷的。

    这让我对她另眼相看。

    说实话,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下来,吃货小妞快把我当亲哥哥了,这家伙神经很大条,我一直以为她是个铁打的女汉子,现在看来她果然还是个女孩子呀。

    “悲春伤秋悲悲戚戚,少女的崩溃真是太简单了。”我小声嘟囔一句,心里有些彷徨踌躇,中年人的崩溃又何尝不是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