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绛璃出了祠堂后,立马便得知了府上有一位表小姐到访。

    她一联想到自己看过的那些古言,很快便认定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姐定然是个白莲花型的人物,不过梅绛璃还在心中暗自发誓,无论这个女人多恶心,她也要苟住别冲动。

    尽管她内心计划得十分好,还是在一见到姜婉的那一刹那破功了。

    原因无它,老夫人命人给姜婉做了好几身新衣裳,其中就包括用水青色纺轻罗做的,姜婉格外喜欢这一套,日常经常穿着,终于有一日与梅绛璃狭路相逢。

    梅绛璃当场发飙,冲过去高声道:“你!谁让你穿成这样?”

    姜婉被吓了一跳,她是那种无人惹她都会悲秋伤月的人,更何况现在梅绛璃这个态度?登时便红了眼道:“是二表妹?你为何要这么说我?”

    梅绛璃又仔细瞧了瞧姜婉身上衣裳的料子,跟自己那一匹一模一样,登时便怒了,她现在已然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庆王的好感,结果偏偏有贱人要动她唯一的东西。

    “表妹?原来竟是个‘婊’小姐啊!怪不得一来便要抢别人的东西!”梅绛璃嗤笑一声,将姜婉的衣袖使劲一拉,把人拉了一个踉跄。

    “你知道这一套衣裳的料子是什么?是纺轻罗!这种水青色的纺轻罗只有皇家特供,伯府的纺轻罗都是庆王送给我的!”

    姜婉原本被梅绛璃骂得泪流不止,只是当她听到庆王二字时,神色却是一怔。

    俗话有云,富在深山有远亲,顺毅伯府与皇家有了联系这件事,不必伯府炫耀这些拐着弯的亲眷都会知道,姜婉也是得知了这件事才有了进京的计划。

    听梅绛璃这么说,姜婉想了一想,便哭着道:“二表妹在胡说些什么,你这般诬赖于我,莫非是成日里做梦胡想?”

    梅绛璃反应了一下,才发觉这女人是在说她白日做梦,气得骂道:“我做梦?庆王不是喜欢我送的布匹,难不成还是冲着你这个乡下来的丫头?”

    一旁的姜嬷嬷趁机开口道:“不是老奴冒犯,二小姐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哪有一点值得当朝王爷喜欢的地方呢?”

    梅绛璃被姜嬷嬷这话说得一噎,如果可以她也想一五一十地说出好几点砸到这一对主仆身上,只是现如今庆王那点子好感全靠系统,自己跟他都还没怎么正式见过面。

    见梅绛璃不说话,姜嬷嬷还激了一句:“二小姐果然是胡说,现下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呢!”

    梅绛璃气得脸都红了,却难得急中生智,冷笑道:“好啊!合着你们主仆这是套话呢!怎么?叫我说出来你好去模仿?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姜婉一听梅绛璃这么说,登时哭声变得大了起来,她呜咽道:“被人这么说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姑奶奶啊!婉儿来世再报您的大恩!”

    说着,姜婉便狠下心来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当然被姜嬷嬷拦了下来,主仆二人立马哭成一团。

    梅绛璃也只在里见过这种阵势,从前她只嫌弃遭遇这等事的女主回击得不够爽,现在轮到她自己面对,她发觉这还真是没办法爽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