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此事便暂且搁置下吧!麻烦二表哥替我跑这一回了。”

    韦二少连忙摆手道:“一家人你说这些做什么?不过,这事儿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韦衡说话时十分严肃,梅亭嘉还真以为这个二表哥有什么好法子,忙瞪大眼睛道:“表哥的意思是?”

    韦二少忽而挤了挤眼睛,嬉笑道:“倘若你今日见的那人肯出面,那这事儿必然是会成了。”

    梅亭嘉原本还期待着盛满期待的眼眸登时灰暗了下来:“二表哥莫要开玩笑,本就是我一时突发奇想,麻烦表哥是因为我们至亲,叨扰庆王又怎么好意思?”

    韦衡皱起眉,直说道:“我瞧着你与庆王的事多半是板上钉钉,那以后便是夫妻,夫妻之间又说什么叨扰呢?”

    梅亭嘉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位二表哥能说出这番话来她并不惊奇。自从她的外祖承恩侯起,韦家便一直是京城贵妇们最为艳羡的一个人家。

    韦氏男儿不纳妾不设通房,娶妻也不看门第,只任府中男子自己去选,因而两代都是有名的神仙眷侣。

    夫妻感情如此好,自然事事不必隐瞒。只是方才的庆王已然把话跟她说得明白,自己入庆王府时要做好一个王妃的,庆王殿下又怎能同意她一介女眷开商铺呢?

    “人和人是不同的,总之,表哥切莫去麻烦殿下。”

    见梅亭嘉坚持,韦二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表兄妹二人又草草聊了几句,便提出了分别。

    待得梅亭嘉回到顺毅伯府时,伯府上下已然是归于宁静。

    梅亭嘉却被管家梅六请去了顺毅伯的书房。

    顺毅伯自然不会因着长女出府责备她,甚至现在他都不会过多盘问她到底去了哪里,只是一脸愁苦地望着梅亭嘉。

    梅亭嘉表面镇定,心中却是一紧,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父亲该不会是现在就要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吧?

    顺毅伯不知长女心中的想法,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开口道:“嘉儿啊,爹有个不情之请……”

    这个开场白更是让人担忧,梅亭嘉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你祖母她病了,眼下需要人在她身边侍疾。按理说这本该是你母亲的事情,只是她的情况你也知道,因此只能劳烦你去照料她一二了。

    不过你放心,也不需要你劳累,诸多杂事都有丫鬟们在,你只要陪着你祖母解解闷就成。”

    顺毅伯的态度谦卑极了,一点都没有父亲的威严与架子,但是梅亭嘉也是心知肚明,这自然是庆王殿下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