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束穿云放下手中的信纸,嗓子里的痒意再也忍不住,咳出了声。

    “穿穿,你怎么样?”元凌急忙探向束穿云腕间,片刻后才收了手,唏嘘感叹:“你先天体弱,受不得伤,这次要好好休息些日子才行。可恶的陈又炎,没想到他竟敢伤你…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看到穿穿被陈又炎挟持,她差一点就要动手救穿穿了,而不是去抢那破鱼符。

    束穿云又咳了一声道:“还好你没有先出手救我,不然的话不仅我们两个都有危险,而鱼符若是被陈又炎抢走我们再抓他就费劲了。”

    “没想到他功夫竟然不错,”元凌颇有些泄气,她不仅打不过陈又炎,就连园子都不如。

    “对了,穿穿,园子的功夫是和谁学的?陈又炎都不是她的对手。”

    束穿云沉默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园子是和谁学的功夫。

    园子是五年前来的平江府,宗叔说园子是他的远房亲戚,但束穿云知道,宗叔没说真话,不过宗叔是她信任的人,宗叔不愿意告诉她,她也不问就是了。

    谁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只要这秘密对她没有威胁她可以装作不知。

    但她不愿意欺瞒元凌,所以转而说起了其他事,“元泊说陈家的下人都是搬到平江府后才买的,无人知道陈家主人的身份来历,连管家都不知。”

    “那当然了,细作嘛,肯定要隐瞒身份了。”元凌无所谓的说道,陈又炎既然被抓住了,其他的事情她就不关心了。

    “呀,这是?…”元凌这才注意到榻前小几上放着一个木盒,盒盖虚掩,露出一角鲜红,黑色的墨迹跃入眼帘,“谢家的请柬?邀你去参加谢老夫人的寿辰?”

    束穿云点头,“是,今早刚送来的。”

    “他们怎会想起给你下请柬?”元凌想不通,“谢老夫人每年都过寿,从没邀过你呀?”

    “送请柬的人说,今年是老夫人六十整寿,皇上和皇后都赏赐了寿礼,老夫人高兴,准备以过寿的名头办个赏花宴,既是赏花,自是少不了要邀些小姐公子们凑个兴,所以,”束穿云抬抬下巴,“就想起还有我这位束家小姐了。”

    “哼,指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呢。”

    元凌很讨厌谢家人,尤其是谢家二公子谢羽风。

    束穿云轻抚着信纸上的折痕道:“名为赏花宴,实为谢家儿女相看亲事吧。”

    元凌怔仲,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紧紧抓住束穿云的手,“穿穿,我不想去。”

    “能不去自然是好,”但作为元知府唯一的女儿,元凌自是没有理由不去谢老夫人的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