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虽然说由雪山族的人管,但雪山族已经并入了大靖,没有必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把关系弄僵,弄得皇帝与雪原王的脸面都不好看。

    樊城主又对夫人说道:“维持个面子情,让人挑不出错来就行了,又没让你去巴结她。”

    “我倒是没什么,只怕贺夫人那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了。”樊夫人叹道:“好好的一桩婚事,被顾幽这个挑事精搅黄了,贺夫人不恨死才怪呢。”

    不出樊夫人所料,贺夫人对顾幽简直恨得牙痒痒的。

    当一个人恨起另一个人来,不管怎么看对方就是不顺眼。

    贺夫人坐在上座,冷眼看着顾幽游刃有余地跟着边城的权贵打交道,那意气风发又漂亮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被流言所困的样子。

    “贺夫人今天气色真好。”顾幽与人打了一圈交道后,来到边城贵夫人这边,客套地与贺夫人说。

    这原本是客套的话,但贺夫人听着极为刺耳,说:“顾女官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明知道我家盈盈被人退了亲,我这个做母亲的气色能好到哪里去?”

    顾幽礼貌周到地说:“本官对此深表遗憾,想来盈盈小姐的姻缘未到,将来会有更大的姻缘等着盈盈小姐。”

    贺夫人不阴不阳地说:“若是有那些挑事生非的人在,再好的天赐姻缘也敌不过人心险恶。”

    樊夫人见场面冷了下来,出来打圆场,笑道:“你呀,就别老提这事了,按我说,这婚事退得好。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一些捕风捉影的话,就试出了他们是什么品性的人家。我是万幸盈盈还没有嫁过去,若不然成了亲,生了娃才知道夫家是那样的人品,这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樊夫人的话贺夫人听着舒服,说:“说的也是,之前我们夫妻瞎了眼,千挑万挑,给我家盈盈挑了那样的人家,差点就把盈盈给害了。”

    旁边的一位夫人听到一事,问道:“我听说盈盈小姐回来后,那家人又腆着脸来讨好,要重新结亲?”

    “确有此事!”说起这一件事,贺夫人狠狠地出一口恶气,“他们听到我家盈盈不仅没有被百坻的人抓到,还立下了大功,有智有谋,如今在百姓心中也高了几等,甚至她爹还威风。这不,又巴巴地回来说之前是误会,想重结两家之好,还说多加两倍的聘礼呢。”

    “你答应?”樊夫人忙问道。

    贺夫人翻了一个白眼,“才刚被坑了一次,我脑子有病,再让我家盈盈被他们坑一辈子?还两倍的聘礼呢,这是嫌我们贺家穷了?莫说我家老爷是雪山族的五大城主之一,就说以后,等夏女官弄的枸杞种出来,我们日落山城什么钱没有?还稀罕他们的那点玩意?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

    贺夫人最后的那一句话,却是盯着顾幽说道。

    只要没瞎,在场的都知道贺夫人把顾幽一起给骂了。

    顾幽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坐一会儿,顾幽正打算离去时,门外,赫连凤敏带着一群少女吱吱喳喳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