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送柳悦回家和提高驾驶技术,丁旭这个还没拿到驾照的新手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麻着胆子开了一次长途。只是马阳县境内的盘山公路有很多弯弯绕绕,让他始终不敢车速太快,于是连续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开到目的地。

    这也是丁旭第一次连续开这么久的车,而且山路上气候多变,一会起点雾,一会下一场大暴雨,而穿过一个隧道之后,又突然艳阳高照。这种路况让丁旭觉得有些紧张,加上有些担心大盘和包钢稀土跳水后的走势,以及车内的空调有些热,丁旭的手心开始不停地出汗。

    因此每隔一段时间,丁旭便轮流用一只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时不时地在牛仔裤上摩擦几下,把手心的汗给擦掉。

    但这一幕看在后排的齐飞眼里,就感觉丁旭似乎是对柳悦有什么想法,甚至怀疑他是想找机会去握一下柳悦的手。

    于是齐飞抱着创造机会和看戏的心态,假装睡觉并打起了呼噜,眼睛却悄悄地打开了一条小缝隙,。

    丁旭有些反常的行为,让柳悦也有一点误会和紧张,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肩膀,抱住了自己的双手。毕竟她一个弱女子正在荒郊野岭上奔波,车上还有两位爷们,方向盘也不在她的手里,也怪不得她紧张。

    不过没过多久,聪明的柳悦就猜到了丁旭是怎么回事,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赶紧伸出手去,把车里的空调调冷,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找出一块手帕,递给了丁旭:“来。擦擦汗。”

    “这么精致的手帕,别让我糟蹋了。”丁旭瞄了一眼那块手帕,发现上面绣着精致的花边。中间还有一对鸯鸳戏水的图案,不由得心中一跳。赶紧笑着拒绝道。

    “少罗嗦,手滑握不住方向盘,那可是很危险的,你把手帕抓在手里!”柳悦不由分说地把手帕塞进了丁旭的手里,顺便开了句玩笑,“你也知道,我是苗族姑娘,从小就学绣花手帕。所以经常随身带一两块。这可不是什么狗屁定情信物,你可别胡思乱想。”

    “哈哈,哪能呢?”见柳悦都这么堂而皇之地开玩笑了,丁旭也不好拒绝了,于是顺手把手帕包住方向盘的一段,再用右手握上去。

    这块手帕还比较厚实,这样一来,右手的汗水都被吸到了手帕上,加上空调变成了冷风,丁旭的手心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干爽。

    倒是正在装睡的齐飞。被冷风一激,连打了几个喷嚏,这下子装睡也装不成了。只得摇头暗叹:“唉,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卿卿我我,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我去!”

    手心不再出汗后,丁旭继续认真开车。

    柳悦瞥了丁旭一眼,忽然觉得丁旭神情专注地开车的样子有点小帅,有些阳刚之美。就如同他平时看盘时,总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发亮。就如同一头猛虎准备扑杀猎物一样,异常专注和认真。

    不知不觉间。柳悦就看呆了。

    “你看我干嘛?”丁旭感觉到了柳悦异样的目光,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

    “哦。我是觉得你开车似乎有些过于紧张了,放松点!”柳悦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掩饰道。

    “小林,齐哥对我说过一句话,马路就如同股市,都是虎口,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随时要吞人。在这种地方,无论是炒股还是开车,都如同虎口夺食,一定要万分警醒,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所以我开车时,从来不敢太放松。”丁旭笑了笑,说道。

    “你这样炒股和开车,不会太累了吗?”柳悦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会,我会自我调节的,你看每次我在奇迹群聊天的时候,都很放松,就像回到了家里一样。”丁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