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顿了顿,赵烈文试探着说道,“爵相,轩邸号召‘团结’,那我们——”

    曾国藩没有任何迟疑,“不消说,自然是‘团结’在其麾下了!”

    赵烈文眼中放光,“是!”

    “其实,”曾国藩说道,“就算没有祭阎、祭史、祭岳,你、我也会恪尽职守的,只不过,既有了祭阎、祭史、祭岳,那就——为王前驱吧!”

    “恪尽职守”、“为王前驱”,可不大一样啊!

    赵烈文再次高声应道,“是!”

    说着,已是难掩兴奋的神色,“爵相,以你的睿见,这场仗,咱们到底有几成取胜的把握呢?”

    曾国藩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平静的说道:“普鲁士王太子访华的时候,我是亲眼见过轩军的‘阅兵式’的;现在,举国上下,又有这样一番人心士气——”

    顿了顿,“到底‘几成’不好说,不过,我相信,这场仗,打得赢!”

    赵烈文双拳轻轻一握,吐出一口气来,“这场仗如果赢的漂亮,那么,轩邸的威望——本朝开国以来——可就无人出其右了!”

    “是的!”

    “那么,爵帅,您说,他会不会……嘿嘿,嘿嘿!”

    曾国藩不说话了。

    屋子里,一时之间,变得异常安静。

    赵烈文不错眼的盯着曾国藩。

    过了好一会儿,曾国藩开口了,声音依旧平静,“惠甫,我晓得你要说什么——不过,应该不会的。”

    赵烈文目光咄咄逼人,“爵相,请教——何以见得呢?”

    “他的妻子是皇帝,他的儿子是皇帝,他是事实上的……嗯,这还不够吗?”

    “若有人就是不够呢?——这个世上,总是有操、莽之流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