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臧否该提议,但听众们的表情说明了,对于这个‘能够’,没有任何人有哪怕……百分之十的信心。”

    “事实上,那位提议者本人就对自己的提议没有什么信心,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其意,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目下,似乎只有唯一一条路可走了。”

    “事实上,我想,此时,已有不止一个人想到了这条路,然而,没有哪个肯主动说出口来。”

    “半个小时之后,天色正经放亮,河面上出现了四条‘炮舰’就是我们的那四条‘炮舰’;然而,望眼镜中看得清楚,红蓝白三色旗已经不见了,在舰艏高高飘扬的,是‘红浪血睛蓝鲨’旗。”

    “‘换旗’的‘炮舰’的到来,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我们的心,还是再一次沉了下去。”

    “任何侥幸都不存在了。”

    “不过十五分钟之后,侦察来报,追兵到了!具体人数暂时不能确认,不过,至少在八千人以上吧!”

    “至此,南、北两个方向的敌人拢在一起,已数倍于我了。”

    “不用再纠结是否要‘组织一、两次对左育的中国人的进攻’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追兵并未立即发起进攻,河面上的‘炮舰’亦不言声,我们和数倍于己的敌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

    “中国人在等什么呢?”

    “当然我们晓得他们在等什么。”

    “大约下午三点十分左右吧,在诡异的寂静中,远远一声巨响,司令部里,不止一个人包括我在内‘啊’一声,轻轻的叫了出来。”

    “接着,我们听到了炮弹的呼啸声由远而近。”

    “无比漫长的几秒钟之后,炮弹爆炸了炸点距司令部,不过三十米左右。”

    “绝望攥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

    “可是咦?我们没有等来第二枚炮弹呢!”

    “我们等来的,是中国人的特使。”

    “‘阿尔诺将军,敝部张副军团长命我转达他对您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