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李福思双手**摇,“毛奇总参谋长对辅政王殿下,也是佩服的紧的!只是海途万里,还没有机会向辅政王殿下当面请教罢了!”

    这是李福思信口开河,毛奇并没有说过“当面向关某人请教”之类的话。

    不过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顿了一顿,李福思决定实话实说,“而卡尔亲王殿下,对辅政王殿下,更加是一见如故!他曾经面嘱鄙人,辅政王殿下是最卓越的军事家,军事上的事情,一定要向辅政王殿下多多请教!”

    再顿一顿,“普中一体,休戚与共,请殿下千万不要见外!”

    “休戚与共”是真的,不过,“普中一体”?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吗?

    好吧,不管咋说,既如此,我就不“见外”了。

    “既如此,”关卓凡说道,“我就不揣冒昧了”

    李福思立即双手抚膝,身子前倾,做出凝神倾听的姿态。

    “骑兵,”关卓凡沉吟着说道,“每一个军团两个师,分派的很均匀”

    顿一顿,“步兵第一军团,三个军;第二军团,算上近卫军,就是七个军了;第三军团,算上南德意志的兵力,就是五个军又两个师差不多六个军了。”

    再一顿,“如此说来,卡尔亲王的第二军团,为第一主力;腓特烈王储的第三军团,次之;斯坦因美兹上将的第一军团,再次之是吧?”

    “呃……是!”

    “王储殿下和卡尔亲王殿下,”关卓凡说道,“虽然年轻,但勋名早著,‘七星期战争’之时,便已居军团司令之职了;况且,国家有亲亲之义,对法之战,由他们两兄弟出任军团司令,再合适不过了。”

    顿一顿,“至于斯坦因美兹上将他的大名,我也是久仰的,‘七星期战争’的时候,任第五军军长,三天之中,三战三捷,用兵之凌厉果决,虽古之名将,亦不能过”

    说到这儿,打住。

    所谓“听话听音”,李福思形貌粗犷而心思细腻,关亲王提及卡尔亲王和腓特烈王储之时,有“年轻”和“亲亲之义”之说,而王储既为王储,“亲亲”什么的,就是天经地义,“亲亲”既没有问题,“年轻”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何况“勋名早著”?

    则辅政王殿下若有什么言外之意,就只能是针对卡尔亲王的;但他不方便将卡尔亲王单独拿出来说事儿,就拉上了腓特烈王储。

    可是,卡尔亲王的军事才能,是为普鲁士军政两界所公认的辅政王殿下自己,亦不止一次当着李福思的面儿对卡尔亲王表示钦佩;而卡尔亲王的勋名之著,更早于他的王储表弟。

    再者说了,要说“年轻”,辅政王殿下更年轻;要说“亲亲”他还是“皇夫”呢!所以,在卡尔亲王,“年轻”、“亲亲之义”,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