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利涅:“感觉如何?”

    费弗曼:“应该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不然不会到现在没人指出他的错误。”

    “论文的证明过程算不上复杂,但用到的方法很难想到,我想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很少能想起Jensen多项式了。”

    Jensen多项式是一种复函数。

    德利涅:“是啊,我最近又回过头去看陈浮沉在Arxiv上发表的思考,他引用的定理横跨数个世纪,他这个年纪读的文献恐怕不比我们少。”

    费弗曼有些疑惑,很少见老友对某个人这么感兴趣:

    “有钱有闲,把时间花在这上面能理解。”

    “像他这个等级的富豪,已经是纯粹的精神追求不奇怪吧。”

    德利涅点头道:“是不奇怪,只是好奇他是怎么把这些看上去不相关的概念联系到一起的,这次的数学家大会他没来参加,我觉得有些遗憾。”

    费弗曼:“靠直觉,有的人与生俱来就有这种直觉,我们不也是这种人吗?”

    费弗曼自诩天才中的天才,因此他从来不会对别人产生我不如他的情绪。

    德利涅抬头看了眼天:“我的直觉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后天养成的。”

    “看了那么多文献,才养成今天的这种直觉。”

    费弗曼:“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即使二人相识多年,费弗曼还没见过对方这么多愁善感。

    德利涅:“他才二十多岁,看到年轻人做出有价值的工作,总是会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他还如此年轻,数学直觉和积累已经够了,我期待他能做出怎样的成就。”

    “说不定他真的能解决黎曼猜想。”

    理解老友在感慨什么的费弗曼笑道:“我们还没老呢,一代比一代强是好事。”

    “只是解决黎曼猜想我持保留态度,它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