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时晓不想问什么,烦心事已经够多了。

    两人闷闷地吃了一顿晚饭便早早睡了,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而司城瑄,却意外地失眠了。

    不知是否刚刚在办公室睡得太沉,以至于那份困意已过,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他从背后轻轻揽着时晓,听到她在自己怀中平稳的呼吸声,持续低落的情绪逐渐平稳。

    对徐念,他爱过。

    而对时晓,他有些不太确定,喜欢自然是有的,只是他不太清楚在他心里喜欢和责任到底哪个更多。

    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才有了困意,刚入睡就感觉有人在抚摸他的额头,司城瑄重得眼皮都撑不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时晓越睡越热,醒了一瞬,忽然觉得身后抱着她的人体温不对劲,抬手摸摸他额头,果不其然,又发烧了。

    她忙起床去拧了条毛巾给他搭上。

    ?拿了退烧药回房,时晓轻轻推推司城瑄肩膀,想叫醒他让他起来吃药。

    司城瑄迷糊得很,就着她的手吃了药,躺下时拽着她怎么都不放了。

    “你知道吗,以前我真的很恨你。”

    时晓不用想都知道他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毕竟她跟他过去,并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

    他们的婚姻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陌生人一般,除了那几次意外地发生关系。

    所以,他不可能恨她。

    同样的,怕是也没那么多爱,尽管时晓承认,近些天来司城瑄对她很好。

    “嗯。”她用酒精轻轻地替他擦着手心,随口应着他的胡言乱语。

    “可现在什么都过去了。”司城瑄紧紧地拽着她的手,依旧迷乱。

    谁都有过去,都有心中的意难平,时晓不停地劝慰自己,可心却酸涩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