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放下李秋月,关上门退了出去。

    裘远沉声道:“大哥,爹的死没有查出疑点,但我知道一些事,兴许和爹的死有关。”

    裘克垣的死虽然没疑点,但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怎么都感觉不是意外。听到他这么说,裘季立即问:“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大嫂中了蛊毒,还是替你中的,我知道你舍不得她死,还知道爹想要让大嫂死了掩盖此事。”裘远冷着脸,“昨天大嫂跑回南侯府,应该是怀疑了此事。昨夜你接了她回来,今天爹就没了,这事儿未免也太巧了!”

    李秋月中蛊之事,北侯府中也只有双亲和他知道。安南侯都是前不久算计李秋语不成后追问才得知的,裘季面色慎重起来:“你从哪儿知道的?”

    “这你别管。”裘远看向虚弱的李秋月,“我就想问大嫂,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或者,和你们夫妻有没有关系?”

    “胡说!”裘季怒火攻心,“你的意思是我对爹下手?”

    裘远一点不惧:“你和大嫂鹣鲽情深,她又是替你受过,爹若是不死,大嫂就活不了,我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大嫂去死!”

    裘季胸口起伏,“不是我!”

    裘远点点头,看向李秋月:大嫂,是你吗?”

    李秋月面色惨白,“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对父亲下手,还有,你说父亲要我死,我根本不知道此事。”

    裘远冷笑,“你不知道?那昨天你的毒是谁下的?”

    众人沉默。

    裘远的意思很明白,昨天李秋月中毒,大抵是北侯动手,然后她报复了回去,只是她棋高一着,直接把人弄死了。

    “不知道。”李秋月声音虚弱,恶狠狠道:“要是知道谁是凶手,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裘远立即道:“呐,你也这么说了,万一就是我爹呢?”

    李秋月:“……”

    她默了下,道:“我觉得不是父亲,他要我死,在府中就行了,还能无声无息,何必在外头动手?”

    这也是实话。

    裘远一脸倔强,“万一是爹怕大哥记恨,故意在外面动手以撇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