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在思量对策,那边纪淑荷已经不耐烦了:“我数三个数,你再不进去,我就去衙门了。一……”

    二还没开始,罗子沣已经急切上前敲门,飞快进去了。

    见状,纪淑荷扬声道:“给你半刻钟。半刻钟没看到你们母子,休怪我无情。”

    本来打算进门后再继续拖着思量对策的罗子沣,闻言咬了咬牙。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害怕沈府发现而不接济她了。

    半刻钟后,罗家母子俩磨磨蹭蹭出现在门口。

    看罗母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应该是儿子跟她说了这里面的厉害。

    纪淑荷捧着匣子,神情颇为愉悦,吩咐那些镖局的护卫:“先搜身,然后换衣裳。”

    护卫上前,打算搜罗子沣。纪淑荷见没有婆子,将手中的小匣子塞到一个护卫手中嘱咐他看好。才缓步走到曾经的婆婆面前:“罗夫人,抱歉了。劳烦你抬一下手。”

    罗母面色难看:“淑荷,你非要如此绝情吗?”

    纪淑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说的好像你们有情有义似的。”又喝道:“别废话,抬手!”

    罗母吓得赶紧抬起了手。

    纪淑荷手在她身上掠过,抽掉了她的耳坠头饰,手上的镯子戒指,腰间的玉佩荷包,又从她的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

    她将搜来的东西放在地上,重新站起身,道:“鞋子脱了!”

    罗母:“……”突然就很后悔曾经跟儿媳妇说她的银票藏在鞋子里的事。

    她不情不愿地脱了鞋,纪淑荷也不怕脏,直接从里掏出银票。

    事实上,这段时间的颠沛流离让纪淑荷明白了银票的可贵,别说从鞋子里捞,就是从恭桶里,她兴许也会毫不犹豫。

    眼看都搜完了,纪淑荷才心满意足地摆摆手:“去换衣吧。”

    罗母一脸沮丧朝马车走。

    还没走两步,纪淑荷想到什么,喝道:“等等!”

    罗母今日本来过得挺舒适,正在准备给沈府的聘礼,谁知儿子回来后,给了她这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