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在这个早晨落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没有任何规律,如此凌乱不堪。

    像凡萱此时的状态一样。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沙发上又弹落到了地上。

    凡萱的额头浸出密密的汗珠,眼睛突然失了神,盯着某一处像一尊石像一样动弹不得。

    陈俊宇的话像昨晚的巨雷一样炸在了凡萱耳边:“房东说该交房租了,可一直打不通电话,今天一早房东就过来堵人,结果一开门被吓得个半死!”

    “她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尸体都已经臭了,警察刚来就把整栋楼都封起来了!”

    学姐死了?

    在那个她曾短暂居住过的房子里,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死了

    “怎么会”凡萱失神般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她还这么年轻”

    三妹在一旁着急得不行,握着凡萱的肩膀使劲儿的摇晃:“老二,出什么事了,你说句话啊?”

    凡萱仍怔怔的出神,好似没有听到三妹的问话。

    “凡萱!你看着我!”三妹也被凡萱的状态吓到了,“到底怎么了?这个姓陈是谁,他的跟你说什么了?”

    凡萱缓缓地转动眼珠看向三妹,半天都聚不了焦。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带给她巨大的震撼,以至于此刻自己连呼吸都如此困难,需要大口大口的吸气才能让心脏不那么剧烈地跳动。

    三妹急得快哭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凡萱终于开了口,嗓子都哑了,“我骗了你们”

    三妹一愣,不明白凡萱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是什么意思。

    凡萱垂下头,咬紧了嘴唇,艰难的吐出了实情:“我不是因为刘飞扬发现学姐带我喝酒而搬走,而是看到了学姐吸毒。”

    阿蒙昨夜接近三点才睡,正在做梦时,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打开,正想是不是有人入室抢劫时,被子就被人一把掀开:“阿蒙,快起来!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