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只是个废物,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君。

    “王上。”

    眼见吕舒勤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车恬一咬牙,从人群之中走出,高声道:“王上不必灰心,事态虽然紧急,却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呵。”

    不待车恬把话说完,他身后一名中年将军冷笑一声,接着开口说道:“车恬,你好厚的脸皮。我大齐陷入此等绝境可以说全部拜你所赐,你倒好,不仅还好意思回来,如今还腆着张脸说些什么事犹可为,当真可笑!”

    这一番话将车恬说得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他兀自强撑着回道:“尹波涛,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说的有错吗?”

    尹波涛从队列中走出,他迈步上前,看向车恬的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自你领军起,先败玉门关,再丢倾裕,屡战屡败不说,近十万大齐军士折在你手中。大将军死后,你镇守天卫关,连半天都没能撑住便就灰头土脸地逃回来。大齐能有此境地,你车恬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说罢,尹波涛冲着座上的吕舒勤深深一揖,朗声说道:“请王上将罪臣车恬拉出午门斩首示众,一来可以告慰那些阵亡将士,二来可以鼓舞城内兵卒士气。届时宋军来犯,也可有一战之力!”

    “臣附议。”

    此话一出,殿上众臣竟是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对于车恬这条蛀虫已是看不惯许久,平日里也是没少上书弹劾。无奈吕舒勤似乎对车恬颇是偏爱,无论他们怎么说,吕舒勤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当回事。

    但眼下情况却又是不同,数次大战败北后,大齐已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正如尹波涛所说,这一切车恬难逃其咎。即使为了平息掉军士们的怨气,吕舒勤也应该将车恬处死以儆效尤。

    “王上!”

    听到那一声声附议,车恬吓得魂都丢了,他忙不迭地跪倒下去,头猛地磕在地上,口中哀求道:“数次兵败臣确实有责任,但就连大将军都死在宋军手上,臣败给宋军的手上也算是情有可原啊。念在臣多年为大齐征战的份上,还请王上开恩啊…”

    “多年征战?我呸!要不是因为你的多年征战,我大齐何以沦落至此。”

    尹波涛再次一揖到地,沉声道:“请王上处死车恬!”

    众臣一同高呼道:“请王上处死车恬!”

    车恬将身体紧紧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