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捏着薄薄的纸,脸色不变,让人看不出想法。

    把信收好,放进袖子里。

    容允走进书房,今日他准备去拜访老师。陈老先生是容允的恩师,不管记不记得,于情于理都应该去。

    男人玉冠束发,嵌着金边。白衣衬托,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

    “老师。”容允给陈老先生行礼。

    陈老先生年岁已大,但身子还是很硬朗。

    摸着白花花的胡子,一手放在身前。

    “你可知,这次为什么遭人谋害而自己就这么上了当。”

    声音低沉年迈而严厉。让人听着便不得不严肃起来。

    容允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出声道:“这次是我大意了。”

    陈老并没有因为容允失忆而对他留情,批评照旧。

    “大意?何为大意,你可知这次如果......”声音有些气愤,带着丝丝颤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话外关心不难听出。

    眼神变得浑浊,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可知谁救得你?”

    “知道。”

    苍老的手拍了拍容允肩膀:“别忘了要谢谢人家。”

    又絮叨的说:“人家既然帮了你一次,不管怎样,要感恩。”

    陈老在容允身边多年,太清楚自己学生的性子。人家救了他,可能还会遭他猜忌。

    从一见面时的板着脸到慢慢的放轻了语气。毕竟是最疼爱的学生,也是不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