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理解中,你既然答应了我的请求,就应该是全力帮助白铭排除可能的风险直到白铭顺利的离开坦格拉里城的管辖范围,而不是扔给白铭一些物资就简单了事。”比加特尼颇有些不满的说起来:“昨天晚上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我认为博撒里先生你虽然答应了我的请求最后却并没有对白铭离开坦格拉里城这件事情产生什么巨大的帮助,博撒里先生你难道不认为你的这种做法是不是很不厚道吗?”

    “不不,比加特尼先生,我认为我做的并没有不厚道的地方。”博撒里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并不知道白铭先生昨天夜里为什么要急匆匆的离开坦格拉里城,但是后来王国军对白铭进行了追捕的这件事情说明了白铭先生他离开坦格拉里城的事情并不仅仅是“离开”这么简单。换句话说,我因为对你的承诺而对白铭先生离开坦格拉里城的事情进行帮助很可能已经是在触犯王国法律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比加特尼一时间沉默了。因为从事实上来讲,白铭离开坦格拉里城的事情的确是一种畏罪潜逃的行为——虽然到现在为止对白铭的通缉告示还没有出来,但是要不了多久,比加特尼相信王国方面和教廷方面就会正式发出对白铭的通缉告示来了。

    因此某种意义上他比加特尼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将博撒里推向犯罪的泥坑之中,而教唆他人犯罪……并不是一个光彩的行为。

    “我只是一个商人,一个一直以来都视王国法律为不可越界准则的守法商人。”博撒里这个时候是继续的开口说了起来说道:“比加特尼先生你若是想要找人对白铭先生的离开进行一路互送的话,我觉得你更应该去找佣兵公会才是。只要钱足够,我相信他们之中有些人或许会不介意和王国的法律作对一次的。”

    对于博撒里自称为守法商人的事情,比加特尼承认就目前他个人所了解的信息来说,确实是还找不到任何博撒里的违反哈格兰王国法律行为的污点来的。

    不过比加特尼可不是白铭那种“一如传销出不来”的人,根本不会被博撒里牵着鼻子走占据上这一场对话之中的主导地位。

    “别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比加特尼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是得知在王国军队对白铭展开追捕之后才明白帮助白铭离开坦格拉里城这件事情并不单纯的么?恐怕在我对你提起的时候你就已经猜到了这最后的结果了吧……”

    “我承认,你说的对。”

    博撒里也是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

    “既然你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结果,最终也答应了我的请求同意对白铭提供帮助……”比加特尼道:“难道你不认为你所谓的提供帮助敷衍了一些的吗?”

    “正是因为我猜到了这最后的结果,所以我才只能对白铭先生只提供出我力所能及的帮助。”博撒里答道:“这是出于朋友的立场的选择,不然的话我当时的回答就是拒绝你了。”

    听到博撒里的话,比加特尼一下子笑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似乎是那种都快要笑出眼泪来的样子。

    “我的话里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对此,博撒里是微微笑着问了出来。

    “朋友的立场?”比加特尼摇了摇头,收起了笑容,道:“一直以来我也认为你把白铭当做了真正的朋友,所以才将帮助白铭的请求递送到了你的面前。然而现在看来,我的认为是错误的,白铭他并不是你真正的朋友,而只是你在进行利益追求时候的一个可利用工具罢了!”

    “我并不认为我的行为是在利用白铭先生,实际上我反而认为我和白铭先生之间的相处是愉快的。”博撒里摊了摊手,道:“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存在利益关系的朋友,区别只是在于利益关系的类型轻重与持续时间,这就是我的观点。”

    “所以……你之前之所以答应我的请求,其实就是打算和我也形成你口中的利益上的朋友关系,没错吧?”

    比加特尼看向了博撒里,似笑非笑的说了起来。

    “在我的眼中,利益关系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而且在利益的维持下关系反而会显得更加的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