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楠头发杂乱,忧心忡忡地躺在沙发上,菊部地区隐隐作痛。

    说起来都怪那个自私的女人,这些年他也算看清楚了,丁冬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不就是挣了几个臭钱,嘚瑟个什么劲儿。

    更何况她嫁给了他,她的钱不就是他的钱吗?

    他拿自己的钱去打打牌怎么就不可以了,至于闹到单位,让他下不来台吗?

    说到底还是这个女人心飘了,看不起他。

    她也不想想,他是大学生,还是国企职工,肯娶她简直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真是不知足!

    而且她早一天把镯子交给他,就早一天卖掉镯子,既能还钱又能活动关系,让他成功接任主任的职位,跟着享福的不还是她们母子吗?

    丁冬这个女人真是自私、恶毒、愚蠢。

    还是小莲好啊,单纯善良还善解人意。

    门外猛烈地敲门声打断查楠的沉思。

    “谁啊!”

    查楠躺在沙发上喊了一声,门外没有人回应,但是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像是要破门而入似的。

    “不会说话啊,敲敲敲!”查楠满心烦躁捂着腰,口中的脏话在看到门外孔武有力的光头大汉时瞬间哑声,“历哥,您怎么来了?”

    查楠弓着腰,哈巴狗都没他谄媚。

    大汉朝地下唾了口痰,推开查楠旁若无人地坐上沙发,“这不是快到日子了,怕你小子忘记时间,我来提醒提醒你。”

    “您放心,我牢记着呢,一到时间马上给您送过去。”查楠从口袋中掏出烟给光头大汉点上。

    光头大汉叼着烟,用眼角瞅瞅查楠,“好烟啊。”

    查楠十分上道,找出没拆封的烟送给大汉,“我这儿也没有什么好招待您的,这包烟您尽管拿去。”

    见好处到手,大汉也不在纠缠,痞里痞气地摸摸锃光瓦亮的脑门,“你记得到时候准时,别让兄弟难做。”

    见瘟神要抬屁股走人,查楠屁颠屁颠走在前面帮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