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让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俩……”

    “我真的对不起你,我现在没法出柜……我突然醒悟一件事,就不明白了,姐姐们不是家里的希望啊,为什么说家里的希望全在我身上,为什么传宗接代只能是我的事情?我现在确定我是同性恋啊,我,我该怎么办啊?!”

    钱大庆痛苦的扯着头发,一下一下的像要把头发扯下来,赵小让拦住他扯头发的手,他就又去喝酒,赵小让按住杯子,轻轻摇头:“大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钱大庆继续说:“大庆,大庆,大庆,他们经常告诉我,我的名字就证明他们多爱我,我的出生,全家人多么开心……可是,可是……我现在很讨厌我这个名字!”

    赵小让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难过,他靠近将钱大庆轻轻抱住,说“大庆,你这个名字是全家人对你寄托的希望,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寄托对你来说是多么沉重。你才刚刚成年,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不要期望他们能一下子接受你的性向,这个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感觉到钱大庆的一抽一抽的趴在自己肩膀无声哭泣,赵小让松开他,双手扶着钱大庆的肩膀,望向他的眼睛,“大庆,有一件事情,从你的话中我可以听出来,就是他们都很爱你的。你回忆下他们对你的好,你能感受到的对吗?”

    钱大庆愣愣的,然后缓缓点头。

    “不要因为出柜他们接受不了,就否认他们对你全部的好。”

    看钱大庆好了一点,赵小让继续说:“你要给他们一个接受的过程。”

    钱大庆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抓起酒瓶又喝了几口。

    赵小让感觉他再喝下去可不行,急忙抢下酒瓶,他打算扶着他去卫生间洗洗脸来清醒一下。

    钱大庆资金有限包的包间并不是自带卫生间的那种,只能出去用公用卫生间。赵小让扶着走路都不利索的钱大庆站起来,钱大庆双手勒住他的脖子,几乎是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双腿软的像面条。

    在路过一个包间的时候,钱大庆走不动了,赵小让也累的气喘吁吁,扶着他靠在门框上,钱大庆发出“呕”“呕”“呕”的声音,舌头也跟着一伸一伸的。

    赵小让瞪大眼睛,钱大庆这是要吐了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去阻止,包间的门打开了,里面勾间搭背的出来4、5个小鸭子……

    正有说有笑说去拿点好吃的东西回来。

    与此同时,“哗啦”一下,钱大庆的呕吐物飞流直下三千尺,全都砸到了小鸭子们面前的地面上,紧接着又是一大口。

    小鸭子们身上尤其是腿和脚上都被溅到了很多呕吐物,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尖叫着,有的跑回包间,有的跑出包间,都要远离这些秽物。

    只有一个反应慢点的,站在那愣住了,又被钱大庆接下来吐出的两口给溅了些呕吐物,哭嚷着要逃开,结果一下子踩到那滑腻腻的呕吐物上,尖叫着滑倒,沾了满身。

    坐起来感受到身上的黏腻,直接就想原地去世,嚎啕大哭着,结果钱大庆的下一口就这样对着他兜头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