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这个朝庭就还有救,若没有,叶书所说的“为民族延续元气”,才是自己唯一正确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梁宽已经今非昔比。

    而在他旁边的严振东,心中所念所想,却还是在“狮王争霸大会”上,扬名立万。

    因此,叶书劝诫他的话,他只是听在耳中,脸上却是不以为意。

    “当真是众生皆苦!”

    叶书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叹了口气,拱手往城里纵马而去。

    路过城门,从马鞍旁提起两只野兔,扔给守门兵士:“权且送两位,当作下酒菜!”

    一个持枪的兵士笑呵呵地接过,向叶书拱手致敬。

    另一个带刀的兵士瞧见两只兔子被射中的眼睛,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这叶先生好俊的箭术!没想到他学问那么高,竟连箭术也这样了得!”

    “这算什么?”持枪兵士有些炫耀地道,“我家拜在叶先生门下的小子,每日也是跟着‘传学堂’晨起跑步演武,说是‘身健自然心强’。嘿,还别说,跟着叶先生了月余,小兔崽子身子倒是健壮了一些,嘿嘿……”

    “什么‘传学堂’?不还是沙河帮?我瞧着也没什么区别……”

    “没区别?

    嘿!

    这就是人家读书人的心思活了!

    京城里维新派眼下是吃香,但世事无常,谁能保证他们一直得势??

    若是维新派一朝失势,叶先生这个‘新派’,岂不也会遭受池鱼之殃?

    现在多好,叶先生创下‘传学堂’,只为传学,不问朝政,朝庭里谁得势了,也没叶先生的把柄,不致影响了娃娃们上学……

    我可是听我家小子说了,这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听得出来,挂枪兵士对自家小子很满意,三句不离娃,俨然一副“老子的儿子是个有出息的”的欠打模样。

    因此,拿刀兵士就有些故意挑刺:“那可说不准,戏文里可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真想找‘传学堂’的麻烦,哪还用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