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依不舍地回头瞧了瞧只被她凿了微不足道一小块的山壁,不得不挪动脚步跟在舒映桐后面回村。

    山不会跑,只要学会了给毒盐去毒的法子,迟早回来凿个痛快!

    下山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饭点,景韫言站在门口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飞奔过去接了背篓。

    “久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在外村。有村民说你和穆参将往山上去了,你凿这些盐灰石做什么?饿了吧,先回去吃饭。”

    景韫言背好背篓,心疼地帮她擦汗,“你看你,斗笠也不戴,脸都晒红了。这种事你叫我去做就好了,哪用得着你受这累呀…”

    “你跟温抚台谈着正事,我左右也没什么要紧事,便和穆参将出门了。”

    舒映桐只说了一半。

    大量制造私盐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事往大了说,等同于谋反。

    这是临时做的决定,还没和他细商过。

    到时候还要他走程序跟皇帝报备,不然被有心人参一本,难免会让皇帝措手不及不好维护。

    其实矿盐提取比例不高,就算一大背篓提取出来的也不过几两而已。

    穆家要是想造反早就造反了,也不至于在缺吃少喝的情况下还硬撑着艰苦作战。

    他们可是连御赐之物都敢倒卖换钱的铁头家族,皇子们争相拉拢,硬是谁的面子都不卖,只管打他们的仗。

    跟在他们后面的穆忱莺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忽然有点羡慕。

    景夫人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可太清楚了。

    景夫人曾去她军营查看疫病情况,本想借此机会嘚瑟嘚瑟扬一扬军威。

    结果人家嫌弃地说:“刀是步兵的命,看看人家的刀,你们没少损兵折将吧?”

    那时的她手里握着一把从小兵手上借来的刀,眼里满是不屑。

    这把刀并不是她军中的军备,而是打扫战场时收获的战利品。

    她虽不齿那个年轻的小兵将这刀当做宝贝一样带着,但是不得不说,这刀制作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