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本不是爱闲聊的人,堂屋那边她也懒得去掺和。

    默默地把腊鱼切成块,但是覃氏把之前陈村长留下的疑问试探性地问了一两个最好奇的问题,听她耐心地答了。

    那些本就是和农事相关的事,话匣子一打开,灶房立刻热闹了起来。

    覃氏心里激动得不行,总算弄明白了一半环山村种草是为什么,又听了好些新的农作物以及主要作用。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舒映桐的侧脸,“夫人,我明年能去你们那买些种子么?我不给别人,就自己家种行吗?”

    她知道五槐村为什么在环山村不受待见,因为闹得不愉快,差点打架。

    堂妹夫本打算专程拜访问一问取取经,但是还没进村就被赶出去了,没一个人愿意帮他通报。

    五槐村的村民就算是在县城摆摊遇上,寒暄两句还行,但是一问那些种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口径一致,推诿说不知道。

    只说是村长让种的,干什么用的,不知道。

    明显的敷衍,反正嘴巴紧得很。

    后来各处路口都有人看着,一个陌生人都不给放进去,要偷偷去看,只能翻山头。

    后来发现翻山头也没用了,那些坡地开春种的荆棘长得特别茂盛,把坡地围得严严实实,留下的口子正对村民经常走的山路口。

    她知道未必会被应允,那是人家村里护的好东西,自己村里没挣够甜头怎么会让别人尝甜头呢?

    可是她实在是心痒,不说别的,单说那个叫玉米和红薯的,那是能当主粮的啊....

    夫人说那个玉米还可以晒干了磨面。

    红薯可以磨成渣洗粉,也可以蒸熟晒成甜软的红薯干,叶子也能当菜吃。

    只要人勤快,伺弄得好,这个时候春玉米已经开始吃嫩玉米了。

    她看舒映桐放好了菜刀,一言不发拿了个木盆走出去,过来没一会又回来了。

    “不用等明年,这两样这个时节也可以育苗播种。”舒映桐把木盆放在地上。

    这里入冬晚,没赶上春播,夏播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