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如豆。

    景韫言怏怏地抬眼望着上方平静的小脸。

    经历了舒映桐无表情乾脆利落把他扒光的情形,他已经是一条没有感情的Si鱼了。

    笼罩在昏h灯火里那双清冷的眼眸,平静得像幽深山谷里的寒潭,无风亦无澜。

    舒映桐的脸越来越冷,景韫言的脸越来越热。

    见她沉着一张脸嫌弃地望过来,景韫言无辜地眨眨眼,“你该清楚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它有自己的思想…”

    “烦人。”舒映桐冷着脸继续包紮大腿上的伤口,“明天你去跟聂开诚住。”

    “不要吧…”

    “嗯?”

    舒映桐抬头望进一双要哭不哭的水雾星眸,眼里那些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桐桐~人家伤得这麽重,你确定搬过去之後不会更严重?况且,人家的秘密都对你毫无保留的说…怎麽能搬过去?”

    “就你事多!”

    收到不耐烦一瞥的他弯唇甜笑。

    赢了。

    谁要跟那些糙汉子住那些臭烘烘乱糟糟的屋子,糟糕的环境只会拖长身T恢复时间。

    她那麽忙,要是搬出去了,想见一面都难。

    处理完伤口,舒映桐收拾好医药箱,拉开柜门取出一床旧褥子铺在地上。

    “你要睡地上?”

    “不然呢?”

    “呃…地上太凉,要不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