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壮劳力帮着把树段抬去溪边杂树土坡下叠成井字形,抱了树枝压在上面遮严实。

    等做完这些之后舒映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走。

    随后又去油茶林那边看了开荒进程,敲定了施底肥时间。

    巡视完甘蔗地,再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正赶上吃饭,朱萸把租约给她看,说还是相信自己命硬。

    忙碌了一整天,洗漱完,舒映桐坐在书桌前撑着脸翻画册。

    画满的两本放在议事堂瓷器展厅,这本只画了半本,没拿出去。

    身体疲乏,没精力思考那些琐事,只想放松精神看看这些画养养眼。

    先前只看了前面那些,后面忙起来就没翻过了。

    每一种器具都画了正反面展示图,她一页一页翻过,不得不感叹这绘画水平确实甩了她几条街。

    翻着翻着,舒映桐眉梢一挑。

    杯盘碗碟和摆件一个没有,每一页都是画的人。

    破烂不堪的房子里,发髻凌乱面黄肌瘦的少女穿着一身红色嫁衣,表情麻木地踩着躺在地上面容俊俏浑身是伤男子的胸口。

    旁边题字:太狠了,你差点失去我。

    枯败山林土坡下,红衣少女半蹲在男子面前一把扯开他的袍子,露出腹部那道狰狞的伤口,她的侧面表情依旧麻木。

    旁边题字:好羞耻,人家的清白毁了一半。

    月光树林间,浑身挂彩的男子挡在那个同样挂彩手里大刀拖在地上的少女前面,对面树干上靠着一个握着匕首蒙着脸的大块头。

    旁边题字:我唯一一次对你生气,你居然跑来送死,不过,我好感动。

    一副一副,全是回忆。

    翻着翻着,舒映桐的浅笑僵在嘴角,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撕纸的冲动。

    这混蛋后面画的都是鬼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