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县城从来没有出过这样大的事情,也没有见到哪家清白的姑娘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也有些人可怜钱贝痴心。

    “听说这吴郎乃是镇子里教书的人,按理来说也是清白人家,这姑娘如此痴心一片,又甘心为妾,倒不如收了她也罢,家里多个妾室无非是多一张口罢了。”

    有几个热心的大婶儿,看到钱贝这个样子不住的在旁边议论着。

    另外也有人对钱贝的行为嗤之以鼻,说道:“若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又何必如此死心塌地的与人为妾呢?这一看就不是好人,纳到家里指定是给自己添麻烦,听说这吴家娘子也是个好脾气的。”

    “该不会是这吴郎负心薄幸,欺辱了人家姑娘,毁了人家的清白,家中又有正室,所以才闹得这么大吧。”

    随着钱贝将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周围的人才揣测纷纷,甚至有些人已经将吴浩列为负心薄幸之人。

    “简直是有辱斯文呢,听说他还是秀才呢,闹得这样大,实在是有辱家门呢。”

    有些人开始对吴浩指指点点,惹得更多的女子围观,而成锦听着周围人说的话越来越难听,顿时便耐不住了。

    “钱小姐你听好了,原先我就和你说过,若你不招惹我,我们相安无事,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虽然两家的婚约解了,若是能选择佳婿好好嫁人,做人家的正头娘子多好,非得要自降身价,在这里求着我们为妾,简直是将自己的脸面丢在地上踩踏,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成锦忽然站起来,对着地上的钱贝破口大骂,她一直以来都在隐忍,而钱贝无非是借着这件事情发酵,把自己架在了道德制高点,纯粹属于道德绑架,如果他们今日不愿纳她为妾,便会丢尽了名声,也会影响了吴浩的仕途。

    而钱贝丝毫未将成锦的话听在耳里,反而是扑向成锦,头不住的在地上磕,一味的挽求,倒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丧家之犬一样恳求别人收留。

    另外一边,听说吴浩家里有一女子闹事,哭求着想要入府为妾,李家小娘子听着这骇人听闻的事情,不由得便被逗乐了。

    “没想到这吴公子还是个惹人抢手的人物呢,居然有女子为他这般寡廉鲜耻的求收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李小娘子一边将一朵绒花插进自己的发丝间,一边饶有趣味地想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小姐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那个书生,奴婢瞧着他倒是没什么独特的,况且又闹出这档子事,恐怕会影响了自己的声誉。”

    李小娘子的侍女一边替她梳着垂于脑后的发丝,一边嘴里不住地嘟囔着。

    “行了别说了,他那玉树临风的样子,你是不会明白的,而且他才华横溢,完全不输于世家公子,你随我去看一看吧,让府里的人快马加鞭,我要到下午就到县城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装扮妥贴,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随后两人便带着些家丁,快马加鞭的到了吴浩和成锦所在的县城,为了不引人耳目,李小娘子一早便从马车上下来了,让周围的人都埋伏在了吴家的附近。

    远远的还能听到钱贝哑着嗓子继续哭求着,语言里尽是哀求,而成锦先是恼火的骂了她一番,不过再没起什么作用之后,便气恼的坐在石凳上。

    “行了,该说的话我们都已经说过了,你既然听不进去那就便罢了,春黎,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