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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ep;不论两人在府上如何猜测,宫里的查探却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

    &ep;&ep;因为松树倒下的缘故,季萦心虽然没有动了胎气,到底收到了惊吓,胎像也没有之前那么稳固了,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床上休息。

    &ep;&ep;这一日,听到外面有些嘈杂,季萦心忍不住问道:“红蕖,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闹腾?“

    &ep;&ep;红蕖闻言出去看了看,半晌,走进来说道:“回主子的话,是德妃娘娘来了,现在正往四爷的大书房去了。“

    &ep;&ep;“额娘?”听到这话,季萦心愕然,一般而言,还没有那个妃子会主动去阿哥所,上一次,还是因为李氏的胎的缘故,季萦心专门派人去请的,这一次来,难道是上一次的事情有什么结果来不成?

    &ep;&ep;“额娘怎么来了,听说,因为贵妃娘娘身子不舒服,把查探松树倒下的事情交给了额娘,难道额娘查出了什么结果?红蕖,你去大书房看看,有什么动静没有,顺便问问爷,额娘可要在府上用膳,若是这样的话,尽快安排下去,莫要怠慢了额娘才是。“季萦心连忙说道。

    &ep;&ep;本以为,这一去,红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才对,可是没想到,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红蕖回来,季萦心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让翠筱去找她的时候,便见一道阴影打在脸上,抬头一看,便见胤禛脸色阴沉,浑身上下都散发阴郁的气息,缓缓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是屏气凝神的红蕖。

    &ep;&ep;看到这一幕,季萦心眼中满是疑惑,“四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妾身听说额娘来了,怎么不见额娘,可是已经回宫去了?”

    &ep;&ep;听的季萦心的话,胤禛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点,一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季萦心,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复杂情绪。

    &ep;&ep;看了季萦心好一会儿,胤禛才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季萦心的手。

    &ep;&ep;冰!

    &ep;&ep;这是季萦心的第一感觉,胤禛的一双手几乎和他的脸色媲美一般,带着森然的寒意,落在季萦心的手上,让她忍不住打了寒战,想要挣脱出去,却发现胤禛的手好似生铁一样,加上胤禛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因此,微微用力之后,季萦心便任由对方去了。

    &ep;&ep;只见胤禛抓住她的手,一双冰冷的手掌渐渐的从冰冷变得有了一丝温度,似乎连沉默的冰冷也因此化开了一样,终于,胤禛开口了,他低着头,阴影打在脸上将面孔分成两半,眼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唯有一双薄唇带着淡淡的血色,似有犹豫一样,吐出比平日里低沉无力了不少的声音。

    &ep;&ep;“额、额娘来过了,上一次的事情,有了结果。”

    &ep;&ep;季萦心闻言连忙坐起身子,“是什么人?大阿哥,太子,还是三阿哥?”

    &ep;&ep;看着季萦心关切的样子,胤禛顿了顿,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额娘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是营造司的奴才们,渎职所致,因为对钟粹宫的差事不上心,年久失修,照看不利,那松树正好处于角落地带,被侵蚀的久了,这一次才会倒下来。”

    &ep;&ep;“福晋,福晋你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为此,皇阿玛已经撤销了营造司主办郎中的职位,一干人等,尽数下狱,打发慎刑司发落,内务府大臣罚奉半年,停职查办,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ep;&ep;听的胤禛的话,季萦心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来,看着胤禛,眼眸不断的闪烁,心脏在这一刻犹如沉入北极冰川一样,只觉得一股寒意,不断的上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冻结一样,第一次,季萦心用如此冰冷的目光看着胤禛。

    &ep;&ep;“是谁?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营造司的奴才,渎职?不上心?这话爷自己相信吗?妾身相信营造司或许有渎职之人,可是,对荣妃娘娘的钟粹宫不上心,这话传出去未免让人笑掉大牙,而且,再怎么不上心,那松树也是一颗活物,便是长上百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偏偏,就在妾身经过的时候,出了问题,看来,妾身就是如此的不走运,遇上这百年难遇的灾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