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更是赶忙问道:“不知姑娘究是因何,才会想到此一节?”

    念萱花也知不讲出缘由,众人便是信了,怕也不会太过重视,权当有此可能,随她一同去探查一道。

    然如此一来,自是定会落入事先设好的圈套之中,且看此刻状况,更是耽误不得,当下快声道:“若非遇上过那浔阳三豹,衙统这位部下又讲了对方拿走那《劝学》,留下的话,更是此事终将天下尽知,我也不会将当时丢失的那批赈灾之银,与那俗称‘黄金屋’的铸币厂联系到一起!如此说,衙统可明白过来了?”

    蒋玉听过自是双目一瞪,道:“原来如此!”

    他本就清楚,这五年来的京城高官府邸失窃一案,必然与前朝留人有关。

    毕竟此举暗指何事,有心人只需依照这些于特定日子的失物,便也能顺藤摸瓜,寻出个大概的指代来。

    且除了莫知道以外,这京城之中所剩嫌疑之人,便也只有给称作“刚刚好”的陈留王,陈钢,以及那摘星阁之中的陈雪,陈星罗了。

    而当时浊北大水赈灾之银,最终竟是给一同护送的残存兵士劫走一案,一直彻查至临近年禧,方才以吏部尚书被贬,兵部尚书满门被谪的结局,暂且缓下,更至得今时今日,颇有不了了之的态势。

    而这铸币厂之所以会给称作“黄金屋”,便是因为发行铜币,自然需要大量的相应矿物,而朝廷便是几将所有已知的矿区纳入管理之下,亦是供应有限,最终自然只能广为收购,又因大多是与暗中掌控矿山商人交易,每次换购量颇为庞大,自然便是直接多以黄金作为支付。

    总不能以半吨精铸后的铜币,与人换取一吨亦甚两吨的粗矿吧?

    但不过念萱花仅凭这么两条线索,就能将追魂索命,甚至极有可能给那新立的“丐帮”所一同盯上的目标,定到这黄金屋之上,虽令他深感惊讶佩服,却又不免半信半疑。

    只是如此需郑重对待之事,他自也不会轻易便做下定论,而是快速回忆起这批银两走失之后,各方所做应对,以及其中或有线索的状况来。

    待得细细想了一阵,蒋玉才信了下来。

    原因无他。

    这么一笔巨款,又是赈灾所用,朝廷自是重新熔铸为标准样式,并于其面打上官嵌,表明出处,震慑宵小。

    这个法子,对于本欲为图的那些人,自然没用,但对于只是偶然得到这些银两的人,倒也偶尔能让对方忐忑而还,并不敢求索。

    且待得银两运到灾区左近,将会于点清数量后,再又熔铸一次,这一次的用意则是在于,将银子分做合适份量,便于发放至灾民手中,且辨明虚实,免去途中给偷梁换柱,中饱私囊之失。

    而这批银两,虽说消失得踪迹难寻,但无论落入何人手中,想必都需经此一道工序,才能放心取出而用。

    然六门各地分衙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轮班换人,彻夜无休地对周遭所有具备能够熔铸银两,包括铁匠铺在内的地方进行了监视,以期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结果自然是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