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想到了小乖刚生下来的那年除夕,她包了饺子,做好了一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肴,从早等到晚,没等到他。

    后来,她打他手机,在电话里欢欢喜喜温柔的唤他回家。

    他当时在医院,看着温然毫无生气的脸庞,毫不留情掐断。

    那天晚上,她一共打了十次,每隔二十分钟打一次。

    但他一次都没接。

    憎恶蒙蔽了他的眼,他的心,他哪来的耐心接她的电话呢?

    也就是从那个晚上以后,她再也没有给他主动打过一次电话。

    小乖病痛,经常性要住院就医,大笔大笔的医疗费,他不主动给,她就不问。

    再苦,再难,再痛,她都独自一个人扛。

    现在想来——

    傅止深闭了闭眼,幽幽睁开,眸底翻腾复杂难说的情绪。

    “阿放,我以前对她,太过残忍。”

    “何止残忍,你丫混蛋的一逼,简直不是人。”

    秦放顿了顿,见男人沉白的脸孔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痛,张开的嘴,又闭紧,没继续说下去打击他。

    缓了几秒后,又接着说道,“毕竟小嫂子对你多多少少余情未了,只要你丫死缠烂打无休无止追到底

    ,真心所向,感天动地金石裂,迟早都能追回小嫂子。

    放心吧,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不过呢,温然那里,留着终究是祸害,你丫真打算留她一条命,遗害千年?!”

    “在我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

    傅止深揉着眉心,眼尾猛地一冽,“留着她,暂时可以扰乱郑振军的注意力!另外,兰姨还在郑振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