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略微诧异的声音响起,她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而后便一种绝望席卷而来。

    墙外的傅无咎闷声一乐,同她叹道:“这是我能找到的最矮的墙了,你想不想出去玩?”

    阿勒一撇嘴:“当然想!”

    傅无咎:“那就别拖拖拉拉的,赶紧往上爬。”

    “我爬得上去才算啊!这么高你倒是给我个□□!”

    阿勒气得直跺脚,耳边傅无咎的笑声越发清晰。

    阿勒听得气恼,正想骂他几句,却听那边渐渐歇了声,阿勒察觉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禁担心起来。

    于是,她尝试呼唤道:“傅无咎?你、你是不在了吗?怎么不说话?”

    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

    他不会是走了吧?!

    耳边只余微微风卷,阿勒不禁将小手握成拳,而后攀在墙壁上试图将脚也登上去。

    方将锦履蹬上墙,另一只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看着墙上的淡淡鞋印,头顶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阿勒惊得一个趔趄,凭空跌倒在地。

    墙外一棵绿意盎然的树上,枝桠掩映之间,一抹雪白色的身影正倚在树枝,他将右拳抵在唇前,而后喝出点点笑意。

    “你这般方法,等到明早都爬不上去。”傅无咎几分惬意,眉川舒展,纵身一跃落在了墙上。

    稳稳当当,站得笔挺。

    好俊的功夫!

    阿勒掌心相击不禁称赞,露齿笑道:“傅无咎!原来你爬树去了!那你快看看能不能带我上去!”

    话落,轻快的声音微微回荡,破落宫殿房顶上的雀儿吓得振翅而飞,掠过树梢翩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