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小雨,运宗总部。

    裴姝起的很早,洗脸刷牙,打扫房间。

    然后坐在镜子前描眉化妆,听她最喜欢的古典音乐。

    无论是在运宗山上,还是在红尘俗世,她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

    哪怕昨天是白南弦的生日,她彻夜未眠,泪湿枕巾。

    却依旧不影响第二天的“精神奕奕”,她不愿让外人看到的脆弱。

    伪装,是裴姝打小便会的本事。

    在师傅的教导下,练就的炉火纯青。

    如果白南弦没有死,如果她不想报仇雪恨,她仍然可以选择做那个傻白甜的丫头。

    装作什么都不懂,不问,不关心。

    每天弹弹古筝,听听曲子,逍遥自在,快活如梦。

    奈何天不遂人愿,白南弦死了。

    死在佛门手里,至今查不出凶手是谁。

    裴姝恨呐,恨自己不争气,恨老天无眼。

    好在李木子为之陪葬,好在昨天傍晚她收到消息,代表佛门入世的席冬瓷也死了。

    两位身怀命格的亲传弟子啊,死于非命。

    裴姝喜极而泣,抱着师兄白南弦的遗照又哭又笑,只恨没能亲自手刃。

    当然,高兴归高兴,担心也是有的。

    神秘人为何要杀席冬瓷,她心知肚明。

    对方能在守道者的眼皮底下杀人,说明其实力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