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墨棋的提问,灵溪陷入沉默。

    归根究底,她是心有顾虑的。

    苏宁的“另一层身份”牵扯太多,更关系到他父亲和大伯的生命安全。

    即便此刻的咖啡店没有外人,但谁敢保证隔墙无耳?

    所以,灵溪很聪明的岔开话题道:“师叔,相比佛门气运,我更好奇你欠祁家的人情。”

    “多大的人情呀,需要你用半年时间去还?”

    “怎么说也是昆仑六长老,为这群世俗凡人忙前忙后,难道不觉得心累?”

    萧墨棋拉了张单人沙发坐下,颇为无奈的摇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真要细说,还得从十二年前说起。”

    灵溪兴致勃勃道:“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听故事嘛。”

    萧墨棋掏出打火机,将熄灭的烟锅点着,吧嗒吧嗒的抽起来道:“十二年前酒后失态,我于当天下午离开昆仑。”

    “前路茫茫,不知去处。”

    “漫无目的的行走,兜兜转转,精神恍惚。”

    “仿佛失去肉身的孤魂野鬼,四海为家,到处漂泊。”

    “一个月后,我路过宣阳市。”

    “身上所带的钱财所剩无几,竟然买不起一碗清汤面。”

    “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放低姿态,在天桥底下帮人算命,看风水,瞧姻缘。”

    “五块十块任人给,以此为生,勉强度日。”

    “堂堂昆仑六长老,京都十大家族之一的萧家萧二爷啊,几乎沦落到乞讨为生的地步。”

    “呵,可不可笑?”

    他嘴角勾起些许自嘲,眼神落寞道:“家族脸面不重要,我也不怕列祖列宗怪罪。”